是她救了他?
這是第二次了,絕對不是巧合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豈料面前的人兒正玩著衣角,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竹瀝笑了笑,心中明瞭。
吃完飯後,二人收拾著上路了。
正午陽光高照,似是比前幾日都要烈一些。
路上的積雪薄了很多,應該是被人清掃過。
白蘞故意挑雪厚的地方走,感受腳底板陷進去的鬆軟觸感,聽著雪擠壓在一起沉悶的響動,她玩兒的不亦樂乎。
前世她也生在南方,沒見過幾次雪,所以格外新奇。
竹瀝在前邊兒替白蘞開路。把路中央的碎石子或者是小樹枝踢到一旁。
他用餘光瞥見欣喜的她,心也軟了下來,心情竟不自覺地跟著變好,腳步也放緩了許多。
二人此時的關係不近不遠,竹瀝有意再進一步,但又覺得時候未到不免有些唐突。
他對那莫名的情感還未摸透。
他也是個慎重的人,他需要時間進一步確定自已的心意。
他想要自已的愛戀更清楚明白些,更堅定無疑些。他想要給白蘞的是最好的自已,最好的感情。
日頭夠毒的。兩人到武當時身上都汗涔涔的,鬢角濡溼了些許。
竹瀝將草藥交給關子穆,他是負責熬製的。
關子穆見他倆一起回來,又在外邊兒歇了一夜,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他倆,接過草藥配藥去了。
竹瀝回到房間,從揹簍最底下拿出袋東西。
他珍視的看著這袋東西,眼底有溫柔的水波淌過。
他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七上八下的提著那袋東西出了門。
白蘞無事,躺在大草垛上休息。
她摘了兩片大葉子,一片折了個帽子的形狀戴在頭上,一片當作扇子握在手裡,吱呀吱呀的搖著。
她正舒服著,眼前的陽光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黑了一片。
來人影子被拉得老長,微風捲起他藍色的長衫。
竹瀝坐到白蘞旁邊。上一次他們在這裡看過落日。
“不熱嗎?”
竹瀝伸手擋了擋眼,看了看頭頂懸著的驕陽。
\"很久沒曬過太陽啦!曬一曬身體好嘛。“
三月的這點太陽算不得什麼,最多就是讓人沁出點薄薄的汗珠,但很舒服。
況且和白蘞以前所在的現實世界比起來這點溫度不算什麼。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天兒似乎涼快些,難道是因為之前那個時代人們弄破了臭氧層的緣故?
白蘞眯著眼抬了抬頭,想象著天空破了個大洞的情景。
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我有東西要給你。”
白蘞狐疑地轉過頭,兩隻眼睛微微眯起,乍一看還真像一隻小狐狸。
竹瀝是第一次送女孩子東西,又是第一次對一個人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此時穩如泰山的竹道長也顯得有些不自在了。
他畏畏縮縮的從背後拿出一袋東西。仔細瞧他那白皙的臉上竟詭異的透出了層淡淡的紅暈。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真對我上心了?
白蘞心底頓時五味雜陳,但是說到底她還是很欣喜的。
她真的很期盼竹瀝能愛護她,二人能夠再次成為對方心裡不可替代的人。
竹瀝青澀的臉龐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紅暈,但是眼神卻格外堅定。
他小心翼翼地開啟包裹。
白蘞愣住了。
裡邊兒有嘴對嘴的小糖人兒,精緻的小雕塑,女子戴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