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竹瀝見小狐狸面色慘白,都驚出一身冷汗來了。
他俯下身子,輕輕碰了碰她的小臉。
白蘞顫抖著開口:
“這首詩,是誰寫的?”
竹瀝面色認真道:“那天在雪地裡坦白時,我看見白雪落滿了你的發頂,有感而發。”
“怎麼回事?”白蘞想不通了。
她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各位可否聽我一言?”那位剛剛面若冰霜的少女重新站了起來。
白蘞抬頭,與她對上目光,不由得心頭一顫。
這人她好像見過,而且很熟。
她正欲深想,腦子卻如裂開般炸痛。
“我剛剛吟誦的詩,其實是那位姑娘所作。
她目光所及之處,正是白蘞。
座下譁然,目光紛紛投向白蘞。
”不知姑娘可否再作一首?某願洗耳恭聽。”
這是赤裸裸的試探,試探的背後另有目的。
竹瀝單膝跪地,聞言將關切的眼神收回,轉頭望向那姑娘,溫潤的臉上似笑非笑,眼底盛著刺骨的寒涼。
“怎麼?是不相信這首詩是我們家白蘞所作嗎?另作一首究竟是試探還是另有目的?”
竹瀝緩緩站起,站姿恭敬,語氣溫和,話卻絲毫不留情,綿裡藏針。
窗外的寒風捲起他散落的髮絲,黑色的大氅微微鼓動。眾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威逼,一種背地裡的劍拔弩張,暗潮湧動。
少年面上雖然是笑著的,卻讓人不寒而慄,遠比冷若冰霜的那位可怕千萬倍。
“自然不是。某以為只是想欣賞而已。”
“欣賞也得分人...\"竹瀝話還沒說完就頓住了。
小狐狸在桌子下面扯了扯他的衣角。
竹瀝連忙蹲坐下去。“沒事兒吧?”
小狐狸搖了搖頭。
她面色好了很多,額角汗還未乾。
“不必勉強。”竹瀝知道白蘞的選擇了。
小狐狸點點頭,抄起旁邊的酒罈子,咕嚕咕嚕喝了兩口。
竹瀝沒再製止。
她面上迅速染紅,藉著醉意緩緩站起。
“這位姑娘說這詩並非她所作。我也要澄清一下,這詩也並非我所作。”
座下竊竊私語,偷詩可是恥辱大事啊!
唯有竹瀝和冰霜女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進而更好奇的看向她。
“既然不是你所作,那這首詩的作者是誰?”
屏風後邊的人開口了。
“此詩乃南唐後主李煜所作。”白蘞面色微紅,目光飄遠。
有人低低笑了起來。
且不說李煜大才子的名聲無人知曉,南唐又是什麼朝代?歷史裡從來沒有提起過。
就算是話本虛構,也沒人讀到過南唐這個朝代。
難不成這姑娘還能是從別的時代穿越而來?這般匪夷所思的方向沒人會去考量。
白蘞眼中滿是落寞。那些驚才絕豔都無人能與她分享。那個時代的文化薈萃,風花雪月,除她之外無一人知曉。
這是何等的寂寥。
“澄清在我,信不信在各位。”
“我的話並未有絲毫摻假,我對天發誓。”
“行啊!那這位...南唐後主還有別的詩嗎?或者,南唐這個朝代必定出了不少詩人吧,你可否講與我們聽聽?”
這人是有心刁難,想讓白蘞下不來臺階。
“行了行了,別為難人小姑娘了。”
她旁邊的人有心勸解。
“行啊!今天就讓諸位同我一起欣賞那個世界的風采!”
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