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了驚。

畫情姑娘今日並未戴面紗,面前也沒有屏風。

與白蘞想的一樣,她很美,而且是很有女人味的美。

她脖頸修長,一塵不染的端坐著,媚眼如絲。

雖是開春,氣候還有些微寒。旁人都還穿著厚夾棉,她卻只著一身單衣,紫色薄紗下是曼妙的曲線。

她一顰一笑都像訓練過一般,恰到好處,勾人心魂。

白蘞雖然好美色,但斷然不會因為美色忘了正事,亂了心魂。

畫情招呼著她坐下,親自為她倒了杯茶。

她細長的手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手指卻用白色紗布包著。

白蘞皺了皺眉,美手被厚重的紗布束縛著就不好看了。

她那點憐惜心又開始氾濫了。

二人都不急著說話,待品完小茶才開始步入正題。

“畫情早在春節那天就一睹姑娘風采,很是喜歡欣賞姑娘。”

“畫情相信姑娘所說的世界,若是此生能窺探一番,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白蘞抬眸,這句話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

意識到她提起勁兒來了,畫情趁熱打鐵。

“姑娘飽讀詩書,知曉各家名流,熟讀名詩好詞,想來定是心懷雄心壯志的不凡之人。”

“不瞞您說,畫情酒會的目的就是為了招攬文才。姑娘雖說那些詩詞並非你所作,但你能夠對其倒背如流,巧妙運用,這何嘗不是一種才氣呢?若是姑娘那個世界的治國任人之道也能有所運用,天下大興就不遠了。”

她也不拐彎抹角,三兩句就講明瞭想要白蘞做的事。

白蘞輕輕磕了下茶盞。

“我有三個問題。”

她轉動著茶杯說:“若是姑娘在這三個問題上對我沒有隱瞞,我願意為姑娘效勞。”

畫情點了點頭,這人她是真想要。

“我那五百萬,還作數嗎?”

‘果然!再脫俗的姑娘都免不了銀子的誘惑。’畫情心想。

“那是自然,答應姑娘的一分都不會少。”

白蘞點點頭。

“第二個問題,我是為畫情姑娘做事,還是為您背後的人做事?\"

畫情面色微沉,但還是如實奉告,她不缺誠意。

“都有。”

“最後一個問題,您背後的人是誰?”

風從窗外呼嘯而來,白蘞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畫情依然面不改色的端坐著,她身後的宣紙被風颳落。

“大週六皇子,司徒白。”

白蘞一驚,心裡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這人她在史書上讀到過。史書上記載的他是不學無術遊手好閒,最不被大周皇帝看中的小皇子。

經過今天,白蘞要改觀了。

史書並不可全信,能不動聲色建立起翠袖樓的人絕不簡單。江州這般偏遠境地尚且有翠袖樓尋消問息,那五大州之內究竟有多少類似於翠袖樓的棋子為他明察暗訪。

五大州真是臥虎藏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