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瀝有一萬個問題想要問她,白蘞早早料到,先發制人堵了回去。
竹瀝憋著點兒火,還帶著點兒委屈,眼角都耷拉下來了。
他知道白蘞是和顏蘭皓一起出去了。他僅僅沒在她身邊一天,白蘞就把自已搞成這麼一副鬼樣子。
竹瀝知道她肯定又忍不住做了點兒什麼虧損自已的事情,以她的能力絕不會輕易受傷。
很顯然白蘞不打算告訴他。
竹瀝不禁懷疑自已,是自已還不足以讓她信賴嗎?他心裡又不禁想起些白思邈的鬼話,或許顏蘭皓比他竹瀝更值得依賴吧。
他嘴上什麼都沒說,神色卻藏不住地落寞。
他替白蘞拉好屏風,收拾好乾淨衣物,留給她洗漱,自已悄悄退出去了。
過了挺久,他才聽見裡屋細不可聞的“進來吧。”
竹瀝甩了甩髮酸的小腿,正了正神色。不論怎麼樣,他都不能在白蘞面前露出退縮的神色。
白蘞滅了屋裡的大燈,只在床前燃了一隻小燈。
那一小圈兒燈火剛好只夠映在她臉上,照亮桌前一小塊地方。
“等我很久了吧。”
她把腿腳縮在被子裡,盤腿坐在桌前。抬眸看他,眼裡燭光漣漣。
暖黃色燈光罩在她面上,退了些銳氣,多了幾分溫軟。
只有面對極其親近之人白蘞才會放鬆的露出這一面。
竹瀝心中的委屈消散了大半。
似乎白蘞只要搭理他幾句,勾勾手指,他就能忘記所有不安的揣測,為她死心塌地,俯首稱臣。
他只求她能施捨一點點愛意,假的也好。
“等你的話,怎麼都不算久。”
竹瀝剪了剪燭芯,讓燈火小了些。
他坐在白蘞對面,剩下的燈火剛好夠二人看清對方。
他有私心,他想讓白蘞只能看清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