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緊了些手裡的扇子,一手的汗,將扇把子都濡溼了。
“對不住了司兄,讓你見笑了。”
上官遠山訕訕的笑了笑。
“也不知這姐兒是怎麼了,平日裡大方端莊的很,今兒許是見了新面孔緊張吧。”
上官遠山一邊說著一邊下了座,走到司空穹跟前。
他攏起手貼近司空穹耳朵,悄咪咪地說:
“要不今日叫幾個去你府上?”
司空穹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地抬眼去看關子穆。
這聲音不大不小,對桌的人剛好聽得到。
關子穆輕輕搖著扇子,不說話只是笑。
笑得勾人心魂,但也讓人心裡發毛。
司空穹僵硬的轉過頭,委婉的拒絕:
“不了,家有寵妻,除他以外小弟不敢染指任何人。”
他望著對桌的方向說。
關子穆扇子一滑,險些掉到地上。他彎了些身段去夠那落在腿間半掉不掉的扇子,手還沒夠到,一條長腿就順著他的大腿根兒貼了上來,有意無意的磨蹭著,廝磨著,蹭高了褲間的溫度。
緊接著,那把扇子就被人用腳尖穩穩地挑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
上官遠山算是明白司空穹怎麼一副性冷淡的樣子了,他不打算在此事上投人所好了。只是可惜司空穹大好的年紀就早早結了婚,以後不好和自已一起花天酒地了。
酒菜已經上好了,上官遠山作為宴席的主人象徵性的說了幾句客套話,向司空穹和關子穆分別敬了酒。
只是關兄酒量似乎很不好,白淨的臉此刻紅透了,連著脖頸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紅到這種程度,怕不是過敏了?
上官遠山出於關心問了句:
“關兄,你能喝酒嗎?”
關子穆眼神躲閃,搖著扇子強裝鎮定。
“能。”
好在他眼神還算清明,上官也不便再多問。
“哎呀!剛剛忙著給司兄介紹姐兒,都差點忘了關兄了。”
他目光在房裡四下搜尋了一圈兒,略帶遺憾的搖了搖頭。
“不是我刻意冷落關兄。只是我找遍整個芸香閣,尋遍整個江州,都難以找出比關兄更絕色的人了。我若是叫個不入流的上來,那姐兒也自慚形穢,關兄您也瞧不上啊!”
他說的是大實話,在座人紛紛附和。
若不是關子穆身世清白,又是江湖好友,只怕都有人要動納男寵的心思了。
上官哈哈大笑,打了個馬虎眼兒過去。
他坐下又自罰似的對著關子穆敬了幾杯酒,忽然感到身後涼颼颼的,喝烈酒都無法驅散那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