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夫人立馬收起“丟人”的姿態,換上一家主母該有的端莊模樣,拿著腔調似是鸚鵡學舌的說:

“不打緊。這不是我的佩劍,這是顏惜財那豬大頭的佩劍,壞了不打緊。”

白蘞腳下一抖,差點站不穩了。她面上維持著笑容,心裡偷偷替顏老爺抹了兩把血汗淚。

“若是我使出佩劍,與你大戰上百來個回合定是沒問題的。”

扶桑跟著白蘞一起狠狠抖了抖。竹瀝忙上前扶住了她。

大戰百來個回合?還沒分出個輸贏倒要先累死了。這顏夫人好像有點不正經。

二人一劍一臉黑線的望向津津樂道的一家主母。

顏夫人絲毫未覺,痴痴地笑著,似乎很期待大戰的場面。

她摸了摸漆黑的劍柄,顫抖著開口:“他叫什麼名字?”

“扶桑。”

顏夫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扶桑,是個好名字啊!”

“我這一輩子沒別的,就只是醉心於練武,這麼多年了從未棋逢對手過,今日你一小丫頭一出手便擋下了我的劍,後生可畏啊!”

顏夫人讚賞,心裡瞧著這姑娘真是越看越喜歡。

她又繞著白蘞轉了一圈,似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姑娘應該會喜歡你這款。”

白蘞這會兒是真的腳滑了,這次可沒人接住她。她咚的一聲倒在地上,聽見旁邊兒也“咚”的一聲。

竹瀝也倒了。他嚇得不輕,心裡比白蘞還著急。

什麼?那顏蘭皓竟然對自家小狐狸圖謀不軌?

“創業未半而中道崩阻”說的就是他了。

顏夫人瞧了瞧眼前慌張的俊男靚女,意識到自已可能說錯話了,打了個哈哈糊弄了過去,忙把人請進了屋裡。

“坐坐坐,別客氣,跟在自已家似的。”

和傳聞中不太一樣,她熱情過頭了。

“顏夫人…”

白蘞膽戰心驚的開口,偷瞄著竹瀝的神色。

少年一臉黑線,面色很不好。

“別叫我顏夫人啦,小姑娘。我有自已的姓的。”

顏夫人忙著給二人倒茶。

她那屋裡的茶杯似乎很久沒用過,上面落了厚厚一層灰。

她一邊擦洗茶杯,一邊翻箱倒櫃的找著茶葉。

白蘞不禁想:“這真的是一家主母嗎?怎麼感覺比那些愛偷看的姨娘還不靠譜呢?”

“小姑娘,我叫白思邈,你們以後叫我思邈姐姐就可以啦。”

思邈姐姐…倒是挺顯年輕的。

白蘞點了點頭,看著雀躍的思邈姐姐手忙腳亂的倒了兩杯茶水擱在桌上。

她瞥見了躲在角落的扶桑,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臉微笑的走過去摸了摸顫抖的劍柄。

“扶桑小朋友,你喝不喝茶呀?”

白蘞差點兒一口茶水噴出來。

扶桑能聽懂嗎?況且,有人這麼和佩劍說話的嗎?白思邈當真是挺…奇特的。

這茶水沒泡開,完全就是溫水拌茶。想來沒幾個人得過白思邈的招待,她連茶都不太會泡。

白蘞輕咳兩聲,對著扶桑使了個眼色。扶桑恐懼的後退兩寸,身子在空中象徵性的晃了晃。

“好吧。”

白思邈好像還有點失落。

她坐回上座,自已也喝起了那茶水,喝的那叫一個怡然自得,口齒生香,別有一番滋味。

……

白蘞正欲開口詢問顏惜財的蹤跡,外邊兒就來人了。

來人恭恭敬敬的敲了敲門板,低聲下氣道:“夫人,用過早膳了嗎?”

“我剛出去辦完事兒,順道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