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等的就是我?”白蘞指了指自已,有些摸不透了。

且不說自已才來這世界幾天,連老道長面都沒見過。何況她現在也沒表現出來什麼特殊能力,老道長又為何會在此等她。

難不成真跟那鍾家姑娘說的一樣,自已是外來之人,命數未定,可以破這亂局?所以這老道長是想借自已之力破這局?

“我叫張之維,是武當的老天師。”

張道長盯著白蘞的眼睛,見她沒有特別的反應繼續說道。

“白蘞,咱們似乎在哪兒見過。”

白蘞眯起眼,瞳孔微微收縮。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感覺此情此景好像自已經歷過。

可是她卻抓不住任何蛛絲馬跡來證明。

“也許是人老道長太親和了我產生錯覺了吧。”白蘞心裡只能給出這一種解釋。

“我對您沒有印象。但是我總覺得和您很熟悉親近。”

張道長摸了摸鬍子,垂下了眼簾。白蘞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明明是這道長要她留下,此時卻問她有沒有什麼想問的。白蘞心中疑惑又增添了幾分。

“那倒有挺多的。”

白蘞點了點頭。此時的她有一肚子疑問正愁沒人解答呢。

“我在上山之前被一位女子所救,她似乎是…姑蘇鍾家的人,是她叫我來江州找您,說很多疑惑便可迎刃而解。”

道長掐了掐手指。“果然在我意料之中啊。”

“你說的此人是鍾家大弟子鍾若煙。她師父即是鍾家掌門人鍾劍,想必她此刻前來救你也是她師父的意思。”

白蘞心裡暗暗吃驚,這老道長閉關三年,按理說應該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可現在看來他這是未出戶而知天下啊。

白蘞在衣袖下默默豎起了個大拇指,心底頓時對這位老人多了幾分敬佩。

“她師父與我是莫逆之交,也算精通算卦、觀星之術。早在三年前我觀星之時就見有彗星衝撞之勢,天下恐要大災臨頭。我擺盤算了七天七夜,終於算出三年後會有一星破永珍,可解破這天下絕勢。”

老道長娓娓道來,他的表情深不可測。

“於是我閉關三年修煉的同時,也在思考應對之策。我們需要那顆星的幫助,但是我們自已也應該為這亂世做出點什麼。”

“道家不應該提倡無為而治嗎?為什麼要在這亂世中入世而為呢?”

白蘞總覺得這與她所瞭解的道家有些偏差,這裡的每個人都有點超出她的認知。

“說實話,其實天下怎麼樣和我們武當關係不大。世道再壞我們也能保全自已。世人皆認為我們道家總在談避世,覺得一直逃避入世的人哪有資格談出世。然而我們卻認為入世與出世相輔相成,能做到這兩者之間穿梭自如、遊刃有餘,那才叫做真“入世”。

老道長的一番話打破了白蘞對道家的一貫認知,沒想到看似“不作為”的道家背後藏著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真諦。他們在入世與出世之間找到了微妙的平衡點,真不愧是天下之大“道”!

“我算出三年後你與我必有一見,便在此靜候你的到來。在這三年的修煉過程中我悟出了“大道”突飛猛進,但卻卡在了成仙前一步,無論如何修煉我都只能是“半仙”。或許是因為我還沒有參透“大道”的真諦,也或許是因為我對這天下人還存有最後一絲執念吧。”

老道長抖了抖花白的鬍鬚,輕輕搖了搖頭。

看來老道長遲遲未飛昇的原因是對天下蒼生仍有執念,所以一直在此處等待“有緣人”的到來。

“也就是在今天,我頭頂的八卦開始隱隱發光。我有預感“那顆星”要來了。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