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子酸酸的,眼淚就要噴薄而出,一股酸澀從喉間直衝向天靈蓋。
前世竹瀝也經常送東西給她,這種感覺又回來了。
包裹的最底下是個小狐狸,用原木雕刻的。和別的木雕不太一樣。
這似乎是竹瀝自已雕的,白蘞在他房間裡見到過類似的小雕塑。
白蘞挑出來。
“給我的?”
她聲音有些顫抖,紅著眼說道。
“對,我雕的。”
他瞧見諾大的集市賣的都是些大差不差的雕像,沒什麼新意,便自已動手雕了個。
白蘞眼裡已經噙滿了淚,她硬生生憋著不掉下來一滴。
“這沙子還挺磨眼睛的啊。”
她抬手揉了揉眼,眼淚不在了。竹瀝看到了一雙更紅的眼睛和兩條清晰的淚痕。
哪裡有什麼風沙啊。
“謝謝啊。”白蘞終於道了謝。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就快要坦白以前那些事了,她差點就要把無盡的思念和濃烈的愛意講出來了。
但是她控制住了。
先不說竹瀝信不信,現在也還不是時候。
“狡猾的道士啊!一袋小玩意兒就差點買了我的心,交了我的底。”
“原來我在感情裡是這麼被動啊!”
白蘞撇了撇嘴,想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
她又恢復了平日裡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樣子。
“竹道長這麼有錢啊,怎麼不想著接濟接濟我這個大窮人啊!”
她眼裡還泛著淚花,可憐兮兮地伸出一雙手,眼巴巴地看著竹瀝。
就那麼一瞬間,竹瀝心一軟,腦子一熱,鬼迷心竅的差點就要把錢袋子和家底子掏出去了。
“打住!”
竹瀝屁股往後挪了幾寸。
“別打我主意啊。”
他斷然拒絕。
其實是因為剛剛才想起兜裡已經身無分文了。
他本來也沒多少錢,昨日那些錢還是賣了他那些小雕塑換來的呢。
“嘁!小氣!”
“以後有的是你後悔的!”
白蘞也不怪他,畢竟只是開開玩笑而。
“對了,明日開始你要跟著我們一起學學基本術法和理論知識了。”
這是老道長叮囑的,務必要白蘞參加。
“啊?能不去嗎?”
白蘞好不容易才睡了幾天懶覺,剛剛嚐到每天吃喝玩樂的甜頭,自然是不願意多學一點的。
“師命難違。”
竹瀝瞧著白蘞的小腦袋頓時垂了下來,一臉懨懨的。
“多學點總是好的,以後法術精湛些了也就不用我保護你了。”
竹瀝忍不住揉了揉白蘞的小腦瓜子。
這一撓,便又把自已撓害羞了。
白蘞倒是不以為然,這有啥的?
這害羞程度要是放現代,竹瀝就是瑪麗蘇電視劇裡的純情小丫頭!
“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先不說有gunner幫助,光是白蘞這具靈獸身體就比人類強大很多。
又因為她是外來的人,這個世界的規則並不會限制她。
她有著極高的天分和無頂的上限。
很多東西她都能無師自通,或是看一遍就悟會了。
“好,那你保護我啊!”
竹瀝依著她的話說,像是在順一隻炸毛小貓咪的毛。
二人在一塊兒坐了良久。
次日,白蘞早早的起了床。
她打著哈欠邁出了門,困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生物鐘還沒調過來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