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狗糧是什麼意思?”

果然對於他們來說,理解現代這種先進詞彙還是有些困難。

“呃…”

“我們把單身的人稱為單身狗。當別人表現出很恩愛的時候,我們就應該識趣的走開啦。”

“那和吃狗糧有什麼關係?”

竹瀝還是很不解。

“笨蛋!你站那兒看別人恩愛你還吃得下去飯嗎?”

“不用吃都飽啦!為什麼呢?因為他們噻你滿嘴狗糧啦!”

竹瀝跟在後頭慢慢消化著。

原來吃狗糧是這麼個意思啊。那我之前得吃了他倆多少狗糧啊!

竹瀝是個明眼人,早看出司空穹和關子穆倆人之間的微妙關係。

雖然兩人並沒有捅破那層紙,但他們對於彼此而言是很不一樣的存在。

在這個時代斷袖並不被人看好,但是竹瀝對此並無反對意識。

他只知道他倆吃了很多苦,彼此支撐著走到現在很不容易。

而他作為二人的兄弟,只需要對二人好即可。

“那刀疤男你認識嗎?”

意識到白蘞說的是剛才的黑衣人。

竹瀝搖了搖頭。

“見他裡層穿的武當道袍,以前倒是沒怎麼見過,只在近兩日瞧見過他。”

“之前我心想或許是新來的吧。武當廣收天下弟子,就算是走投無路的人來到武當也能有一口飯吃。不做師父弟子,也可以幹一些雜活兒混一口飯吃。”

武當就是這樣一個存在啊。

所以有很多像竹瀝這樣無父無母的孤苦兒女來到這裡。既能有飯吃,又能學到知識,交到朋友。竹瀝打心底裡感謝師傅和武當。

“所以經常會有面生的人進來,開始我還有些好奇,後來也就見怪不怪了。”

“只是那刀疤男有些特別。他額角的疤讓我只一眼就記住了他。”

“哦,怪不得你們武當這麼窮。”

白蘞現在算是明白了。武當的錢不是飄來的,還有兩手一白的新人源源不斷的進來,能撐到現在不餓死也是個奇蹟。

大概這都靠師傅和弟子們清貧刻苦的品質吧。

“刀疤男的事就交給你們審了。”

“對。其中似乎牽扯北疆和幽州之事,師父打算親自審理。”

老人家似乎很重視。

“有什麼結果我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白蘞也不太擅長逼問人這一回事兒,她對這個世界也算不上很瞭解,交給武當更合理,也就沒在這問題上糾結。

“他的目的不簡單。”

白蘞幽幽的開口,對上竹瀝的眼神。

“我也覺得。我總覺得幽州和北疆不像表面上那樣。”

竹瀝的第一直覺告訴他,這裡邊兒肯定有貓膩。

星星掛滿樹梢,守株待兔一事終於結束,二人道別後各自回了屋。

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了。

這一夜,白蘞睡的極好。

以至於她睜眼時又已是日上三竿,日照屁股,連鐘聲都沒聽見。

她做了個夢。夢到今日是竹瀝下山採藥的日子。山路上突發泥石流,把他淹了…

他艱難的爬出來,還摔斷了一條腿。

“什麼破夢!”

白蘞踩著中午的鐘聲進了飯堂。

這種睡懶覺沒人叫的日子真好。

又是之前那些菜,白蘞心裡叫苦不迭。

她看著就沒了胃口,只端了碗白水,可憐巴巴的坐在四人桌前。

“咋地,今日不吃飯啊?”

似乎昨日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司空穹一臉康健紅潤的樣子,似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