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將軍,朕已經在接到訊息後第一時間封了城,你們方才與那些人有過接觸,之後的追查也都交由你們負責,可好?”

“謹遵聖諭。”楚休毫不猶豫,立刻答應了下來。

“陛……陛下,今日之事發生在末將的轄區,是末將失職,還請陛下責罰。”俞鳧則不敢坦然受命。

“唔,先去查檢視,若有線索,準你將功補過。”

不知為何,司徒錫總感覺左篤遠對這件事情的態度比較隨意,得知庚王遇刺的訊息後,他既沒有大發雷霆,也沒有驚慌失措,這就是帝王嗎?

還是隻是因為從結果來看,庚王並沒有受傷?

但有人在皇城行刺殺之事,這對於皇家的顏面來講總是有些損害的吧,不過聽輕語之前說過,似乎眼前這位陛下在去歲也曾受到過刺殺,或許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講已經習慣了。

“謝陛下開恩!”俞鳧俯首感恩。

“接下來還是說說細節吧,墨兒,還好你沒什麼大礙,不然朕可是要頭疼了。”左篤遠看向個頭最矮的鐘離墨,“不過你今日為何會與立兒廝混在一起,還一塊兒逛了集市,這可真是稀奇。”

“來人,為墨兒和浮羽賜座。”

在左篤遠的安排下,司徒錫和鍾離墨兩個人受到了特別的優待,連太子和彌王世子此刻都在一旁站著,他們倆卻在對視一眼後,毫無心理負擔地坐在了宮中的椅子上。

“陛下,是這樣的,今日一早庚王殿下和世子殿下去府上尋了我,約我一同去為太后購置壽禮,我聽聞東市中來了些胡商,便叫上了姐夫一同前往……”鍾離墨將經過一五一十地說出。

“壽禮?你們倒是有心了。”左篤遠笑了笑,這倒是和他最近在做的事情差不多。

“兒臣知曉此事,二弟為之花了不少心思,其實那些蕃商本就是二弟組織回來的,他去歲時便委託了他們從海外為太奶奶購置些奇珍異寶。”左明徹這時也出聲稱讚起左明立來。

“如此說來,那些商人其實也算是立兒的人咯?”左篤遠偏頭看向左明徹。

“這倒也不算吧,殿下似乎只是託他們辦事,方才那商隊的領頭人便在我們遇險時逃跑了。”鍾離墨補充道。

一旁的俞鳧張了張嘴,他此時又想開口攬過錯誤,放跑了一些胡商其實也是他的失責。

“立兒準備的壽禮具體是些什麼?”比起當時的情況,左篤遠反而是先關心起禮物的事情。

“是一對兒琉璃壽桃,質地上乘,做工精良,罕見之至,怕是價值連城。”司徒錫忽然出口代鍾離墨回答了這個問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但似乎在剛剛打鬥中碎裂了。”

方才左明立無奈之下用那裝壽桃的木匣子阻擋黑袍人的長劍,司徒錫當時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哦?”左篤遠聞言眼睛一眯,無意間瞥了太子一眼,對上了左明徹清澈的眼眸,楚皇隨即將目光放在司徒錫身上。

“今日倒是讓浮羽你受驚了。說起來,朕也許久未與你見過,聽聞你最近情況有所好轉,今日一見,果然是較以往長胖了些,你初來時,朕還總是擔憂你會在這邊住不習慣。”

“謝陛下掛念,浮羽感激不盡。”司徒錫也以自己的字來自稱,若真要說起來,他也是可以稱一聲“本王”的。

“唉。”再次看了一眼下方眾人,左篤遠嘆了一口氣,接而他突然出言結束了這個話題,“算了,今日便先到這兒了吧。”

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揮手招來了殿門口候著的懷澤。

“聽聞今日是浮羽的護衛救了立兒,不能不賞,再加之讓鍾離家的二位受到了驚嚇……懷澤,賞那護衛銀千貫,絲綢錦緞若干;賞司徒浮羽府邸一座,賜雲獅冠、玉犀帶;賜鍾離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