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子殿下關心,方才雖遇到了些危險,但好在並無大礙。”

在見到太子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司徒錫觀察到了左明立臉上的神色變換了一番,他對於太子似乎非常尊敬,這一點從他向太子行禮時的態度便可以看出。

“還好。”左明徹長出一口氣,拍了拍左明立的肩膀,然後將目光放在了一旁的俞鳧和鍾休身上,“二位將軍,事情孤已經聽暗衛說過了,辛苦二位了,父皇想必此時也已知曉,還請各位與孤一同前往宮中一趟吧。”

“遵命!”兩位將軍此時也不再吵鬧,接收到左明徹的指令,他們立即恭敬地向其回應。

“嗯,原來今日九王也在,還有沉言與墨哥兒。”左明徹又掃視了一眼面前的幾位年輕人,他向前走了幾步,慢悠悠地來到了還俯著身子的左明立跟前。

“皇弟,你總是與為兄如此疏遠,何必如此?不過今日孤真是要好生向你囉嗦一番。”

左明徹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嚴厲。

“聽說歹人們是為了蕃商們的財物而來?據孤所知,這些個蕃商此次可是被你集中在此處的。”

“想必幾位今日也是受了明立的邀請才來的吧?”左明徹又轉頭向司徒錫他們溫聲詢問。

見到幾人點頭,左明徹又繼續說道:“皇弟,既然邀請了客人,就應該為他們的安全負責,以你謹慎的性子,今日怎會犯這種錯誤。”

“你此刻還是先開始措辭吧,好好想一想等會兒怎麼向父皇解釋。”

“你別怪孤說話難聽,孤只是希望你能吸取教訓,往後休要再懈怠。命只有一次,你是這樣,你的客人們也是如此,你可曾想過若是今日你們有個三長兩短,父皇將會處於一個怎樣的境地?”

站在楚皇的立場上來看,今天如果真讓這些黑袍人得手了,那他不僅會遭受喪子之痛,還要面臨來自鍾離家、彌王,甚至是召國等等許多方面的壓力。

“殿下,您可能不知曉,今日這些歹人的真實目的似乎是為刺殺庚王殿下而來……”餘鳧此時忽然插嘴向左明徹說明情況,說到底左明立今日才是差點受害之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要向其追責,這確實有些太苛刻了。

“什麼?”左明徹忽然愣住,他又趕忙抓住左明立的肩頭,對其上下檢查了一番。

“不勞太子殿下憂心,稍後我自會向父皇說明。”左明立將太子左明徹的手給推開,略一拱手後,他又將頭轉向司徒錫等人。

“今日實在是對不起諸位兄弟,是本王連累你們了,之後本王必然會給各位補償。”

鍾離墨與左沉言連連擺手,司徒錫卻在揣測著眼前這兩位皇室子弟的關係。

從剛剛的對話中給人的感覺,眼前這兩人的關係有些微妙,左明徹似乎很關心這個弟弟,而左明立明顯有些不領情。

“太子殿下,事不宜遲,現在便出發吧。”左明立帶頭走下了臺階。

“殿下……”見狀,一旁的俞鳧有些難做,他不知道此時是否應該跟上去。

“算了,先進宮吧。”左明徹轉身盯著左明立的背影搖了搖頭,對身側的奴才吩咐道,“來人,備轎。”

……

煊安皇宮。

楚皇左篤遠此刻正端坐於一方狨座之上品茗,白霧般的熱氣在杯盞上升騰,桌邊茶香四溢。

“稟聖上,都在殿外候著了。”老宦官懷澤恭敬地走入殿中,向楚皇彙報情況,“太子殿下也在。”

“帶他們進來吧。”楚皇淡淡地開口說道。

沒有大聲的呼喊傳召,懷澤領命轉身出門,很快便帶著司徒錫一行人進了宮殿,至於庚王贈予的那隻鬆獅,則由一位侍從幫著送回了家中。

宮殿給人的感覺總是大氣且莊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