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家,正好我們此行還備了輛空閒的馬車,三位不如去後面乘車與我等同行吧。”
山林間,路旁的侍衛們退散到了兩旁讓出路來,司徒錫看向花搖影給她使了個眼色。
“如此便多謝九王了,朝雲、朝月,還不快向九王道謝。”聽到司徒錫的邀請,也受到了司徒錫釋放的訊號,花搖影望向他嫵媚一笑,又提醒她身旁兩位姑娘趕緊行禮。
“謝過九王!”兩女子齊聲致謝。
“無須客氣,三位還是先上車吧,有事一會兒再談。”
擺了擺手,司徒錫示意鍾離墨一起回馬車上,鍾離愔此刻也正在馬車內挑著簾子朝他們這邊觀望。
“三位,這邊請。”
待到司徒錫與鍾離墨往回走後,陳管家立即笑眯眯地來到了花搖影的面前。
“花姐姐……”
身穿綠裙的姑娘名為朝月,她見到司徒錫走遠,盯著他的背影,看向他手中的竹筒,又有些不解地看向花搖影朝她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
“沒事,先上車。”花搖影則朝著她小幅度地搖了搖頭,轉而看向陳管家笑道:“勞煩您了。”
……
“相公,方才那位便是花大家嗎?”
回到了馬車內,司徒錫在鍾離愔身邊坐下,鍾離愔顯然是聽到了他們剛剛的對話,出聲向他詢問情況。
“是的,這還真是巧了。”司徒錫點點頭,手中拿著那竹筒輕輕拋了拋,感受到其中有東西在搖晃。
“姐夫,她們與你是舊識麼?你果然未曾與她們提前約好過。”鍾離墨也好奇地發問,聽到司徒錫說好巧,他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花大家身邊的兩位姐姐聽到姐夫你說邀請了她們奏樂時表情很詫異呢,況且這三人也沒帶琴瑟。”
“你倒是觀察入微。”司徒錫讚許地看向他,鍾離墨其實是個心思很細膩的孩子。
“姑爺真是心善。”
輕語則是給司徒錫發了一張好人卡,她是知曉司徒錫與這花大家其實也不是很熟絡,而且姑爺還是個怕麻煩的人,但路遇不平時他還是選擇了伸出援手。
車隊再次向前出發,司徒錫這時細細地端詳起手中那竹筒,他將蓋子開啟後把那竹筒放在鼻尖輕嗅,立即便聞道了一大股火藥的味道。
果然,他方才便發現了這竹筒內壁與信紙下端有些細細的粉末,應該是硫磺與硝石等易燃物了,筒蓋上還開有小孔,想來是在緊急情況下用來銷燬信件的。
將信紙取出,司徒錫抖了抖其上的粉塵,展開之後開始閱讀其上內容。
只是這一看,司徒錫立刻凝住了眼眸。
……
“阿姊,如今家中的宅子也由冷家收去了,這可如何是好?這些日咱們賺的銀錢也已盡數交給了那傢伙,今晚我們去何處歇息呢?”
煊安東市的街頭上,一處針繡小攤前,蘇和酒正望著自己的姐姐,眉頭緊蹙。
“我還有些積蓄,這段時間先找個稍偏些的客棧吧。”
蘇和珞撫摸著妹妹的頭髮,眼中也有些歉意,近日賺的這些錢是她與蘇和酒共同掙的,而當她決定將錢財交給家中三叔後,蘇和酒雖有異議,但還是同意了下來。
她們二人本不是煊安人,家中以往住在一處偏僻的鄉域裡,她們的母親靠著祖傳的女紅手藝營生,獨自將二人養大。
但後來她們母親勞累成疾,二女雖也能賺些小錢,但還是無法填補家中用度與醫藥開銷,最終她們的母親因病逝去,而二女也欠下了不少外債。
在最艱難的時段裡,便是這遠房的三叔蘇堀得知了她們的情況,向二人伸出了橄欖枝,邀請她們到自己在煊安的成衣鋪裡做活,月錢比之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