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姐夫,他,他……他真要跟著咱們下山?”

月亮高懸,司徒錫一行人這時候才打算返回家中,而鍾離墨正面對著在房內角落站著的七絃,發出難以置信的疑問。

“如你所見,我也是受人所託,墨哥兒,找人給他尋一件常服,先把這僧袍給換了。”司徒錫也是扶額,他也沒想到只是出來遊獵一日居然能遇到這麼多事情。

“是……玄依住持是讓你跟著姐夫遊歷紅塵麼?”鍾離墨聽到司徒錫的囑咐,點頭應答下來,接著又走到七絃面前直接向他問明意圖。

“不可言說。”七絃只是以冷漠的聲音回覆。

“你……”鍾離墨被他的話給嗆住,但礙於鍾離愔與司徒錫在場,他也不與七絃一般見識,鍾離墨瞥了他一眼隨後不再與他言語,轉身向外走去。

“陳管家,能否麻煩你一件事?”司徒錫則招來了一旁的陳管家。

“姑爺,您盡請吩咐。”陳管家立即小跑到司徒錫身前。

“是這樣,今日突然間多了一人隨行,我事先也未曾準備,麻煩你幫我安排一下他的住處。”

“姑爺,小事一樁,此事包在老奴身上!”陳管家拍拍胸脯,只是替人找個住處,這太簡單不過。

“他既然是要長住,那老奴乾脆就在姑爺您的院子邊上再尋一處宅子如何?”

“若能找到,當然是最好不過。”司徒錫點點頭向陳管家表示感謝,後又轉頭看向鍾離愔與輕語,“走吧,天色已經不早了,該回去了。”

……

“應該是此處吧?”

清酒食肆門口,範老手中正拿著一本小冊子,他抬頭再次確認了這塊門匾,整理了一下衣袍之後,上前敲響了食肆的店門。

“張掌櫃可在?”

沉寂了一會兒之後,緊閉的店門發出了吱嘎的聲響,老張頭一臉疑惑地從內部將門開啟,探頭向外張望,想看看是誰會在這麼晚了來訪。

食肆內正點著燈火,範老與張掌櫃目光相接,他並不猶豫,直接抱拳向張掌櫃行禮道:“是張掌櫃嗎?老朽範雍,不知九王此時可在食肆中?”

“範雍……您就是範老麼?錫哥兒此刻不在店裡,他今日似乎是外出遊玩了。”張掌櫃聽到範雍二字,立刻想起了司徒錫在文字中提過這名字,便明白了眼前這老者的身份。

“原來是外出了,怪不得老朽今日見到九王的宅院中空無一人。”

範老點點頭,他看著張掌櫃,心中沒有半點兒輕視。

方才聽他稱呼司徒錫為錫哥兒,說明這位食肆掌櫃與九王關係較為親近,而且他此行就是來與張掌櫃商談酒樓相關事宜的,這是之前司徒錫拜託他去做的事。

“容老朽託大稱你一聲張老弟,不知可否讓老哥我進店一敘,我今日來是想與老弟將酒樓的事情給定下。”

“啊,對對,範老哥快快請進,進店來喝一杯熱茶!”張掌櫃一拍額頭,趕忙邀請範老進入食肆。

“原來老弟手中也有這麼一份冊子。”走進店內,範老立刻便看到屋內正點著一盞油燈的木桌上擺放著一本與他手中一樣的書本。

“是呢,不瞞老哥,就在您來之前一會兒,我還在與小女討論這酒樓的事情,錫哥兒的種種想法太過新穎,我們也有許多不懂的地方。”

“是啊,九王在行商一途也極有才能,這其中很多經營手段老朽看了之後只覺得歎為觀止。”

對於張掌櫃的話,範老深以為然,他最近有空時也在翻看司徒錫給他的這本玉酒居的企劃,其中從酒樓的設計到對顧客心理的把握都有詳細描述,以他這些年來行商的經驗,自然能看出來這些點子都實用無比。

“這些暫且不談,我想與張老弟說說關於購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