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錫一聲令下,場中二人的戰鬥戛然而止。

幸好這兩人是赤手空拳的搏鬥,倘若准許他們借用武器,估計自己這新買的院子都要被他們拆掉。

另一方面,司徒錫則在心中回想起了陳芝酥跟他講的與武功相關的事情,他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這世上或許是沒什麼內功心法,也不會有人能移山填海。

但並不代表這世界的尋常武功就不厲害。

至少以眼前這兩人的身手,什麼飛簷走壁,以寡敵眾,肯定是沒問題的。

而且剛剛聽他們的對話,似乎七絃手上還有一套可以修煉的拳法。

不行,一定得從他手裡搞到手。

他方才也是看出來,沐居正是以絕對的力量取勝的,據他說他是天生神力,這玩意兒復刻不來,但七絃完全就是憑藉招式和速度,他那套功夫說不定自己也能學得很好。

“差不多了,切磋點到為止就好。不打不相識,你們如今也見過,以後或許很長一段時間要在一塊兒相處,還是要以和為貴。”

“某明白!”沐居正朝司徒錫行禮。

“下次我會贏你。”七絃則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朝著沐居正略一拱手後又默默轉身向院子外走去。

“等等,先把院子給我收拾了。”

七絃腳步一頓,老老實實又走了回來,和沐居正一同去角落裡各自拿起一把掃帚。

“不過癮,不過癮啊!姐夫,不若晚點兒讓他們倆跟著我回府上,小弟的院子寬敞,家中演武場更有百種兵器,必定能讓他們鬥個痛快!”鍾離墨一臉的意猶未盡,這表演才看了一半,就這樣生生止住,讓他有點兒不上不下的感覺。

“先不說他們二人,你確定你娘能同意?”司徒錫白了他一眼。

“呃……”鍾離墨一滯。

“相公,今日家中難得如此熱鬧,墨哥兒與陳管家也留下吃個飯吧,妾身得先提前去準備一下晚膳,好在今日回來時妾身多買了許多食材。”鍾離愔並不反感家裡來客,她反而心中歡欣,偶爾熱鬧一番,讓她感覺這新宅子中家的氛圍更濃幾分。

“夫人,我也來幫忙。”白蔓君不知何時湊到了鍾離愔的身旁,她聽到了鍾離愔的話,以平淡的語氣向她請示。

司徒錫詫異地看著白蔓君,這姑娘給他的印象其實是比較冷淡的,他還以為她是個內向的人,沒想到她還挺主動。

盯著白蔓君那淡漠的表情,司徒錫細心地發現她似乎在努力地扯起嘴角,但幾次嘗試後,她似乎又放棄了。

這是在幹嘛?

“不行!是我先來的!”輕語急忙把她擠開,發聲捍衛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