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場中的比試畢竟只是一場玩鬧,待到四人盡興、都沒了力氣之後,這比試也就落下了帷幕。

比試最終比的是獵物的數量,左沉言憑藉著高超的箭術取得了頭名,左明立到最後就打到一隻野兔,司徒錫領先他一名,成功贏下了他的手弩與鬆獅。

司徒錫並不客氣,心情大好地將獎品收下,這手弩小巧便攜,帶在身上防身最合適不過,而養一隻鬆獅犬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殿下是刻意向司徒兄示好啊,今天相處下來,您覺得他如何?”

等到鍾離墨拉著司徒錫去訓練弓箭之後,左沉言這才來到了左明立跟前,他看著司徒錫等人的背影,有些好奇今日左明立的態度。

“我哪有什麼想法,沉言哥不是也說過他才華出眾麼,而父皇既然准許他一質子參與春獵,顯然近日裡也是有些賞識他的,我只是跟著父皇的意圖做事罷了。”

……

“姑爺,這東西是哪來的?看上去好威風!”

“姐夫,這手弩絕對是好東西,庚王殿下此時怕是後悔極了。”

一處靶場中,鍾離墨手中正端詳著司徒錫贏來的這把手弩,他眼中也流露出絲絲羨慕。

“只是有些太危險了,相公平日裡還是不要向其中裝入弩箭。”鍾離愔方才就在司徒錫的身後,她自然清楚地看到了這手弩的威力。

搭弓射箭,漸漸找到了感覺,此時司徒錫發出的箭矢已經能穩定地命中箭靶之上,雖然大多數都只是命中邊緣。

他心中也在思考這手弩的事情,準確的來說,他是在思考如今這個時代的兵器的事情。

方才他問了鍾離愔,目前楚國內幾乎沒有怎麼發展火器,而他早晨卻是在花搖影的竹筒內見到了那硫與硝混合的粉末。

看來人們對火藥的研究還沒有趨於成熟,也沒有重視火藥武器的製造。

其實之前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製作火器防身的事,但是他顧慮頗多,畢竟他人在敵國,諸多事情都不方便去做。

但是今早上花搖影所說的合作以及他此刻手中的這把手弩卻是又喚醒了他製作簡易火器的想法。

他心中想著《武經總要》中記載的,如火藥箭、蒺藜火球、霹靂火球等簡單容易製作的火器,他打算回頭做一些備用,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最近似乎有許多人想找他麻煩,而花搖影那邊肯定是有途徑弄到材料的。

“對了姐夫,今日晚間咱們再回去,出發前母親說過若我們有空可以順路去一趟咫尺寺,據說這段時間有許多遊方僧回到了寺中,若是姐夫感興趣咱們可以去瞧瞧。”

“咫尺寺?”司徒錫記得這個名字,“記得大娘給過我一個錦囊,聽你說那錦囊便是出自咫尺寺的。”

“啊姑爺,大夫人贈予您了咫尺寺的靈願袋麼?這可是很難得的東西,憑藉它可以到咫尺寺中許下心願,還能讓高僧解惑呢。”

……

“高大人,這已經過去了數日,不知小人所求之事是否有了結果?”

一處廳堂內,範雍正站在一名身穿緋袍的高官面前,神色忐忑地向他詢問皇榜之事。

“還沒訊息,但糧草已經盡數入庫了,就算此事不成,陛下也不會少了你的獎賞……只是你那兩份文書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陛下看了之後,似乎有召見你的意思,但中途又因為別的事情耽誤了……”

緋袍官員向範雍搖了搖頭,他只是負責向上傳達這名遊商的訴求,他看著這位老商人,眼中也有好奇之色,這人頗有些能耐,不但能請動淮明公出面,他獻上的兩份文卷更是引起了陛下的重視。

“還是不行麼……”範雍臉色有些悲傷,但很快他便調整了過來,朝著這緋袍官員再次拜一大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