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九王還叫了花大家。”
範老與花搖影是舊識,他最近幫著司徒錫在弄評書的事情,自然也知曉花搖影如今和司徒錫走得很近,而張掌櫃卻與花搖影不是很熟絡。
“範老先生也在啊,這位就是清酒食肆的張掌櫃吧,奴家沒少聽公子提及您。”
花搖影提著裙襬走到司徒錫身邊,範老為她抽出一把靠椅,她笑著道一聲謝,自然地在司徒錫身旁坐下來,而後又抬頭在這玉酒居內四望了一番。
“公子,這裡的裝潢真是別出心裁,奴家還是初次見到,單憑這典雅大氣的佈局,恐怕就能吸引不少貴客來呢。”
“那就借你吉言了,能不能盈利其實我心中也沒數,畢竟我對這楚國的市場瞭解地也不多,但嘗試一番總歸是好的。”
“九王,您不瞭解,老拙可是瞭解得很,咱這玉酒居必然是會大賺的,老拙已經在考慮您之前提的開分店的事情了。”
範老卻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他經商經驗豐富,自然看得出來這酒樓的潛力,這第一家店還沒開張,他就已經開始思考後面的發展了。
幾人又一陣寒暄,範老給花搖影也拿了一盞酒過來,花搖影也不推辭,與幾人共飲了幾杯,這酒的度數不低,她喝完卻面不改色,司徒錫見了有些自愧不如。
喝過酒後,幾人又對開業時的慶祝活動做了一番討論,司徒錫今日叫花搖影過來,一來是想讓她幫忙找一些技藝好的樂師來幫忙演奏,二來則是也想談談讓這玉酒居與錦瑟坊建立合作關係的事情。
請樂師的事情花搖影並沒有猶豫,點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也沒有向司徒錫提什麼要求,但當他們談到要和錦瑟坊長期合作時,花搖影卻在不經意間看了一旁的兩人一眼,說起話來變得有些遲疑。
在座的都是人精,哪裡還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花大家,合作的事情該是要兩位當家的之間好好商談才行,老拙與張老弟正好還要去街上購買些食材,您二人細聊,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是,是,喝了點兒酒,差點把買食材的事情都給忘了,公子,那我們先走了。”
言畢,範老立刻拉上張掌櫃,二人沒有絲毫拖沓,很快便出了玉酒居的大門。
轉頭看著飛奔而出的兩人,司徒錫發現臨走前老張頭還朝他投來了一個曖昧的眼神,隨後還對他眨了眨眼,司徒錫頗為無語地搖搖頭,這老不正經,腿腳倒是利索。
“花大家,可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司徒錫將目光放回到花搖影那張妍麗的臉上。
“右側那幾個房間是雅間麼?”
“正是。”
“公子,我們去包廂中說。”
……
進入了右側名為“藤竹閣”的雅間裡,二人在房內的圓桌邊坐下。
這藤竹閣中擺放著不少竹筍、毛竹,牆側還有一書桌,上面有著上好的筆墨紙硯供人書寫,其內的氛圍給人以一種清新雅緻的感覺,司徒錫覺著文人們定會喜歡。
這是他的一些小設計,旁邊的兩個雅間分別為“喬松閣”與“寒梅閣”,取得是“歲寒三友”的典故,雖說這楚國可能還沒有這個說法,但是等這玉酒居開張營業之後,相信這雅談定會在楚國的文人墨客間傳開。
“奴家先要祝賀公子身體無恙,聽到您又遇刺的時候,奴家可是擔心的緊。”花搖影說這話時眼神頗為幽怨,把那話語中的“又”字刻意咬得很重。
“那兩次都不是來找我的,只是我恰好在他們刺殺目標的身旁,運氣有些好。”
“公子,您可真得對防衛之事上些心才行,奴家已將錦瑟閣中身手好些的姑娘們都塞到您那裡了,但她們畢竟力量薄弱,您最好還是再多請些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