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說話辦事都不拖沓,司徒錫在茶樓內沒有待上多長時間,杯中的茶水還是溫熱,事情便已然談妥,司徒錫三人隨即又回到了馬車上。
七絃策馬,車輪向前滾動。
“公子將那文卷給許大人了?”老張頭見到司徒錫此時面帶笑容,似乎心情不錯,便知曉司徒錫是有所收穫了。
“是,他開的條件我沒法拒絕。”
“想來也是,老夫也是有女兒的,自是能理解。”張掌櫃點了點頭,感觸頗深,他是精明的人,也清楚許尚書是為何需要回收那文卷,“東西給出去也好,省的日後麻煩。”
“這文卷交給我不會後悔麼?那可是當朝尚書,能讓人家欠你個人情可不容易。”
“錫哥兒,可別說笑了,老拙可沒那個命能消受得起。”張掌櫃苦笑一聲,又將稱呼從“公子”改回了“錫哥兒”。
行進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眾人便到達了樂珍路,七絃將馬車停在了路邊上,司徒錫從車上下來,轉身便看到了位於街道左側的一棟三層酒樓。
“喲,好氣派的門面。”
眼前的這棟閣樓即使是在這滿是豪華酒樓的樂珍路上也十分顯眼,雕樑畫棟,鋪首、窗格與大門上的各式紋理都非常精緻大氣,門口擺放著不少花卉,門前還有一列高高的階梯,階梯旁則設有一個小型的鋪子,其裝潢的風格與這三層閣樓是一模一樣的。
烏木所制的黑色牌匾上有著鎏金的花紋,其上雕刻著清新飄逸的“玉酒居”三個字。
此時這酒樓還沒開業,路邊就有不少行人駐足在一旁朝其指指點點。
“錫哥兒,咱進去看看。”張掌櫃也是十分滿意地看著這酒樓,他也未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這樣一座奢華酒樓的東家之一。
登上階梯,推開厚實的大門,司徒錫忽然發現在進門處的地上還鋪設了繡花的地毯,一旁的櫃檯上還放了不少蜜餞與水果,入內的客人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隨意拿取。
“還有小禮物的?這是誰的主意?”這熟悉的營銷小手段將司徒錫給逗得一樂,他可不記得自己給老張頭他們說過這些東西。
“嘿嘿,是範老哥。”張掌櫃咧嘴一笑,走在前方為司徒錫帶路。
走過玄關,司徒錫便得以看清這一層的全貌,其空間十分寬敞,左側有一看臺,是供人說書唱戲之地,臺下則整齊地擺放著許多圓桌、圓椅,一旁還有不少根據司徒錫所給的設計圖而製成的茶几。
右側則是用餐之處,左右兩邊由長長的屏風隔開,右邊還有許多小的包間與雅座。
盤旋而上的樓梯連線著二樓與三樓,上面是一些客房,這些客房按照白玉、青玉與墨玉的次序分成三個等級,其中白玉間是頭房。
“九王,您可算是願意來酒樓中坐一坐了!”
這道聲音司徒錫再熟悉不過,他轉身一看,便瞧見範老正笑意盈盈地從樓梯上走下來,司徒錫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見到這麼暢快的笑容。
“範老,別來無恙啊,我見您這精神勁兒不錯,近日可是遇見了什麼好事?”
“哈哈哈哈,九王不愧是九王,還是如往日般明察秋毫啊。”
範老很快就來到了司徒錫身邊,在一邊的酒櫃裡取出一罈美酒放在桌上。
“不瞞九王,我那件事兒就要成了,說不定只需要再過上幾日,老拙就能帶著他來向九王磕上幾個響頭。”
“原來如此,這可是大喜事,但說什麼磕響頭就言過了。”
範老口中所謂的“那件事兒”定然指的是他想救人的事情,畢竟他一直是以之為目的而在煊安展開一系列活動的,瞧他的喜悅的樣子,看來事情是真的辦妥了。
“怎會言過,錫哥兒,若是老拙沒有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