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當時只給了定金……”

蘇和珞沒有推辭,點了點頭應和下來,見到司徒錫說滿意,她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這發繡是她們初次嘗試,她生怕讓司徒錫不喜。

“公子喜歡就好,這主意其實大多是酒兒想的,夫人那日與酒兒說了公子為她寫下的那詩句,公子且看,這鶼鶼所棲息的正是連理枝,這兩棵樹也是酒兒選的紅豆樹……”

順著蘇和珞的手指看去,司徒錫發現了這一對鳥兒身下的樹枝的確是來自兩棵不同的樹,至於這樹選的紅豆樹,想必是取了相思之意,蘇和酒的確用心了。

“有勞和酒費心了,改日有空我親自下廚犒勞二位。”

司徒錫轉頭看向蘇和酒,半開著玩笑誇讚了她幾句,卻見她頗為不好意思,紅著臉朝他搖了搖手,“我的手藝沒有阿姊靈巧,初次嘗試這墨繡,給阿姊添了不少麻煩,這墨繡大多都是由她繡的,公子能喜歡就好。”

蘇和珞聞言只是拉起了妹妹的手,並沒有與她再糾結這墨繡該歸功於誰,至於司徒錫所說的親自下廚,她們二人都只當是一句玩笑話。

“行了,莫再謙虛了,這墨繡我便先收下,此事也暫且莫要告知娘子,晚些我會自己將這墨繡給她。”

“我們明白了。”

……

言府位於煊安城東邊,其宅邸不小,言澮言老爺子在朝中擔任的是中書一職,雖說中書在這楚國沒有什麼實權,幾乎相當於一個榮銜,但在言老爺子年輕之時也曾在朝中擔任重職,聖眷頗濃。

言老爺子平日裡交友廣泛,學識淵博,在這煊安城中名望較高,之前煊安春季詩會之時,城中各處詩社也都請了他去評詩。

卻不想這才過去沒多少時日,在煊安也曾風光一時的言府便衰落了,世間之事,就是這般難料,尤其是在皇城之中,滄海桑田或許就發生在一念之間。

司徒錫與鍾離愔二人用完早膳後就來到了言府門前,與之隨行的還有一眾護衛。

言府果如傳言那般,被禁軍給圍了個水洩不通,特別是那大門之前,更是有八位兵卒把守。

言家的門匾此時已不在門上懸掛,而是被人取下放到了門前的臺階旁。

深宅大院,守衛森嚴,又無人發出半點聲音,這氛圍實在讓人有些發憷,而言府旁也無多餘的過客,街上的行人也都特意繞開了這邊的街道。

司徒錫見到此景,也忍不住搖了搖頭,之後,他便整理了一下衣衫,帶著鍾離愔向言府門口走去。

“止步,閒人禁止靠近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