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姐弟倆是由張掌櫃親自領著帶入玉酒居中的,二人被安排到了三樓的一處雅間內,陳芝酥見酒樓中人逐漸多了起來,便讓老張頭不必管他們,讓他先去忙碌。
“姐,你真成了這玉酒居的東家?”
看了看桌上的幾隻水晶杯,陳譜再環顧一圈這雅間內的豪奢佈置,他轉頭看向陳芝酥,語氣中有些驚疑。
“是,差不多投了一千兩進來。”陳芝酥淡淡地點點頭。
“一千兩?!”陳譜聽了這數字不由咂舌,“姐,這裡可是楚國,若這酒樓是開在黎國的話我還能理解……何況你怎麼會這麼有錢。”
“甭管在哪,只要它能賺錢不就行了,金銀不管在哪國都是花的出去的。”陳芝酥滿不在乎,“不過其實最初我並不打算投這麼多錢,只是在看過這玉酒居那所謂的‘策劃書’後改變了主意……要不你也投點銀子進來?只需與浮羽說說便可,他自不會拒絕你。”
“算了吧,我可沒錢。”陳譜搖了搖頭,他手頭上是真的沒有餘錢,黎皇對他可沒有對陳芝酥那麼大方。
“還有,你何時起與司徒兄關係如此親密了?這言語間的稱呼可有些親暱。”陳譜又笑眯眯地朝著陳芝酥挑挑眉頭。
“親暱?”陳芝酥一愣,她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在楚國這以字相稱莫不是隻有在親友間適用?”
“呃……算了。”陳譜見到陳芝酥一臉認真的模樣,頓覺無趣,很快便放棄了打趣她的想法。
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本選單,陳譜開始翻看起來,像這樣有著圖畫與菜品簡介的精美選單他也是頭次見到,才翻上兩頁,陳譜便有些饞涎欲滴了。
“姐,你來這裡吃飯應該是不要錢的吧,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嚥了咽口水,陳譜朝一邊侍候著的一位胡姬招招手。
陳譜剛準備點餐,忽然聽到了樓下街道上傳來了一陣紛亂的馬蹄聲,他頓時一皺眉頭,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向下觀望。
“為玉酒居賀!淮明公府贈金蟾一座!”
一位身穿官袍的青年人正駕馬朝玉酒居這邊過來,他身後還帶著一眾同樣騎馬的官吏,在他們後邊還有幾人正一同抬著一座巨大的金蟾雕像,隊伍中還有一名僕從在大聲高呼唱禮。
“這可稍微有些浮誇了。”在樓上見到這一幕的陳譜扯了扯嘴角。
路邊上,方堤一行人也正盯著那為首的官袍青年。
“是褚繪,他是鍾離弈的心腹,穿著官服來送賀禮,這麼威風,也不怕被人彈劾?”
“可沒人會因為這些許小事去觸淮明公的黴頭。”方堤搖了搖頭,對於鍾離家的人而言,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多多胡鬧並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金蟾被抬到玉酒居的階梯一側放下,老張頭又喜笑顏開地上前去招呼著褚繪一行人,他雖然與之也是初見,但他方才聽得清楚,這人是來自淮明公府。
何況他們一行人還有不少都身穿著官服,這官家來人道賀讓老張頭感覺到排面十足。
一旁圍觀的人們也都是竊竊私語起來,他們倒是想到了這玉酒居背後有著不小的背景,但他們卻沒想到竟然連淮明公府都派人來祝賀了,看來這玉酒居的後臺不是一般的硬。
見到這場面的一些路人們開始暗自得意起來,他們又有了新的飯後談資。
“幾位貴人,快裡邊請,進樓中小酌幾杯吧,勞煩您等專程走這一趟了。”
金蟾佈置好後,老張頭立即邀請褚繪一行人進入玉酒居中用膳。
“不了,掌櫃的,我們還要回去交差,就不耽誤你們營業了。”褚繪卻擺手拒絕,“不知錫少爺可在,大公子有東西讓我呈交給他。”
“這……錫哥兒人還沒來。”
“我在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