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銀五百兩。
這個訊息讓剛剛還在因那吊人胃口的評書而掃興的眾人們精神一振,這筆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在場的書生不少,其中也不乏對自己的詩才頗有自信的人。
何況那老者剛剛也說了,這評選的標準是以玉酒居東家的點評為準,誰能入選是由他的喜好來決定,也就是說只要他喜歡,哪怕詩文水平極差也無所謂。
另一方面眾人也沒聽到範老說有別的什麼參與條件,於是在場的不少人都動了試一試的心思,準備來碰碰運氣。
“司徒兄真是大手筆,這懸賞可是連我都有些動心了。”左沉言開口道,他倒不是真的對這五百兩銀子感興趣,作為彌王世子,他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錢財。
只是他作為桃花詩社的組織者,對於與詩文相關的活動都頗有興趣,而且剛剛聽到的那段評書也極為有趣,於是他也動了心思想為今日的所見所聞賦詩一首。
“花些許小錢,卻能為這玉酒居帶來極大的收益,估計藉著這詩文懸賞,這名為《三國》的話本也要在煊安城裡流行起來了。”三皇子左明祜抿一口杯中美酒,頗為感慨道。
“左兄此言差矣,憑此話本的品質,就算不需要如這般宣傳,它也遲早會風靡楚國的。”陳譜對於這故事有極高的評價。
“這話本是何人所寫,莫不是也是那項先生,他既有如此才華,為何以前未曾聞過其名?”左明祜有些好奇,這說書先生還真挺了不起的,其說書表演的功夫了得,若這話本也是出自他手,那這人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這話本……”聽到左明祜的問題,陳譜頓時一笑,他一隻手扒拉著一隻雞腿,一邊要開口準備揭司徒錫的老底。
“是一個隱士所書,我有幸與其相遇,在其書屋中見到這話本,便向其求來了……”司徒錫卻趕忙打斷了陳譜。
“原來如此。”左明祜點了點頭,他沒有過多懷疑,楚國的隱士中不乏能人異士,也有許多大儒和其他的雜家名士,這樣磅礴大氣的話本出自他們之手也是說得通的。
左明祜也沒想追問那隱士的訊息,既是隱士,想必衷於山水之趣,早已脫離世俗,遊山玩水,想與他們相遇得需要看緣分。
陳譜見到司徒錫打斷他,也明白了司徒錫的意思,他也不再出聲,繼續埋頭用膳。
“浮羽既然是向那隱士要來了話本,那想必是要來了全本吧,方才我問過你這全書共有多少回,你也說了有百來回,那不知我可否將其借來一觀,看完之後必然及時返還,或者這書可以在何處買到呢?”陳芝酥此時出言向司徒錫提出請求,她剛剛在聽評書時也頗為入迷。
這個問題問得好,聽到陳芝酥的提問,司徒錫笑了笑,自己正想向他們提一句出售話本的事情,陳芝酥此時倒有點像是自己找來的託。
陳芝酥的話讓旁邊的幾人都來了興趣,左明祜聞言後更是瞬時眼前一亮。
“是啊,此類故事父皇必然喜愛至極,司徒兄,你這話本定要賣給我一本啊。”
“實不相瞞,我的確準備開一書肆,這些話本的印刷已經在準備當中了,《三國》一書計劃是等書肆開業後,每旬售出五回,我稱之為‘旬刊’。”
之前司徒錫讓範老找書肆刊印這些話本,但後來範老提出乾脆由他們自己開一家書鋪,這樣一來很多事情辦起來會方便些,所售話本的收益也不用與人分享。
“旬刊?”左明祜默唸一句,但此時他沒空去向司徒錫詢問這新鮮詞彙的含義,他只是一把摟住了司徒錫的肩頭,“司徒兄,若要等到你那書肆開業,也不知是何時了,還每旬只發五回,那不得把人急死。我欲將此書拿一本給父皇瞧瞧,再過幾日咱們可是就要去臨瓦了,司徒兄能否將這話本借我用上一日,我去叫人加急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