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登頂溫山,除了走兩側的山路以外,還可以走山間人為修繕的斜階,沒有參與到狩獵當中的一些官員家眷們自階梯上山,他們可以先到山頂的平臺處等候,那裡也有楚皇提前安排好的一處小型圍場供他們玩樂,不過其中都是一些野兔等小型獵物。
鍾離愔向司徒錫耳語了一番,叮囑他狩獵時千萬注意安全,隨即便跟著李氏登上斜階。
“司徒兄,走吧,咱們也去爭一爭那所謂的靈芝,楚國這春獵還真是有趣。”
陳譜與陳芝酥帶著三位裝備精良的護衛走了過來,司徒錫和他們打過招呼,四人一齊跟著大部隊走到了左側入口處。
“上山每組只可帶隨從五人。”兩名身著盔甲的將士持戟攔路,向眾人說明規則。
“司徒兄,本王就先上去了。”山坡上的左明立看到了被攔下的司徒錫,向他點頭示意一番,帶著左沉言與另外兩名公子哥兒駕馬而去,左明徹與左明祜也早已上山。
“只能帶五人?”司徒錫看向陳譜,朝他丟去一個詢問的目光。
“司徒兄,我這三位侍衛都是好手,我想將他們都帶上。”陳譜與陳芝酥對視一眼,然後眼中帶著稍許歉意,對司徒錫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七絃與居正你們隨我上山吧,其餘人都留下來。”司徒錫看向身後跟著的白蔓君等人吩咐道,對於陳譜的要求他可以理解,自身的安危定然要交給熟悉且信得過的人。
“不行,我也得跟上去。”撲蝶不大能認同這個決定,花搖影囑咐她要時時保衛好這位新任使君大人的安危。
而白蔓君一把拉住了她,朝著她微微搖頭,她深知就武力而言撲蝶絕非七絃與沐居正的對手。
“墨哥兒,可以麼?”司徒錫轉頭看向鍾離墨。
“當然,父親給我找的這些侍衛應該都沒有他倆身手好。”鍾離墨欣然應許,他身後的侍衛們臉上露出些許尷尬與不服氣的神色,但自家少爺的命令他們不敢違抗。
“獵犬不算名額吧?”司徒錫看了看被沐居正抱在懷裡的小狸,又向那攔路的將士問了一句。
“自然不算。”將士點頭回答。
“那早知道帶個百來只了。”鍾離墨惋惜道,那將士嘴角抽了抽。
拿好武器,眾人騎馬進入山林。
才一上來,司徒錫就感到了這溫山之大,其山野廣闊,眼前早已看不到前面上來的那些隊伍的身影。
眾人騎著馬向深處走了些。
“要取靈芝,得登頂才行,浮羽可認得這溫山的路?”
眼前這片區域沒什麼獵物,陳芝酥單手持著馬繩,將目光投向司徒錫,而司徒錫則偏頭看向鍾離墨。
“姐夫,這溫山的名字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可是無人的荒郊,我都沒從此處路過過,更別提上山了。”鍾離墨也是瞪大雙眼,你們問我,那我問誰去?
“姐,這有標記呢。”陳譜提醒道,司徒錫立即看到了地上用墨汁塗寫的“此處往前”的標識。
有了方向的指示,眾人便順著這山路一直向前,而騎行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司徒錫忽然發現前方上山的坡道口也如山腳下一般,正被幾名身穿盔甲的將士堵著。
他們面前放置著一塊牌匾,其上寫著:上山須交一鹿、一羊、一兔。
原來如此,司徒錫恍然,原來是闖關的模式,這楚皇還真會玩,看來就是要比誰在規定時間內透過的關卡最多了。
“有趣,有趣。”陳譜也樂了,“那還等什麼,司徒兄,這附近沒見到之前來的那些人,一路上也沒見血跡,想來外側是沒有多少獵物了,咱們也往深處去吧。”
說完他便用鞭抽馬,加速向前,其他人立即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