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正端著酒盞朝著他們這桌走了過來,左明立的身後還跟著彌王世子左沉言。

“司徒兄,剛才多謝了。”左明徹先與司徒錫打了個招呼,為剛才司徒錫替他拿那《玄鹿圖》而道謝。

後面的幾人也紛紛與司徒錫熱情地打過招呼,先不說以往的交情,這三位皇子往後都有可能要與司徒錫共事,他們自然都想與之交好。

“見過三位殿下。”司徒錫這桌的人都起身向他們行禮,左明徹招呼眾人坐下,端酒與他們共飲一杯後,招手將鍾離弈與司徒錫叫到了一旁。

“弈老大,我們找你有點兒事想與你商量。”

弈老大?聽到從左明立嘴裡蹦出來的這個稱呼,司徒錫陡然錯愕。

“殿下,孩提時的稱呼放在現在實在是不合禮數了,弈不敢當。”鍾離弈拱手,“不知三位殿下有何事需要在下去辦的?”

“弈哥別見外,我等都視你為兄長,你如此客氣可是寒了我們兄弟的心了。”左明徹走到鍾離弈身前,端起酒杯,向他敬酒一杯。

“是這樣,明日春獵,參與的年輕一輩需要自行組團,除去隨從外,四人為一組,我們三人因為一些原因要分別帶隊,而這年輕一代要論射術、騎術,唯有弈哥你可居魁首,因此我三人都想招你入隊,一番商量之下,便想來問問你的意願。”

原來春獵有這種規則,看著眼前的情況,司徒錫也有些好奇鍾離弈的答覆,不知道他是站這三位中誰的隊。

“真是不巧,要讓三位殿下失望了。”鍾離弈苦笑一聲,抱歉道:“殿下,今時不同往日了,我今歲是無緣春獵了,如今我在煊察務任職,明日還要負責城中巡衛等事項,恐怕連獵場都去不了,更別提與幾位殿下結伴了。”

“噢,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枉我們三人剛剛還在一旁商討了半晌弈老大你的歸屬問題。”左明立一拍額頭,他們這才想起來鍾離弈調到了煊察務裡。

“那真是可惜了。”左明徹有些惋惜,又看向了司徒錫,朝他伸出橄欖枝道:“司徒兄,那你呢,不若明日與孤一同行動?”

“殿下,我就不給您添麻煩了,我不擅狩獵之事,怕是要拖您後腿,再者說我與墨哥兒已然有約了。”司徒錫婉拒,再順帶把鍾離墨拿出來當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