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主公打下整個蜀州。

“軍師放心,我等在成都亦有內應——”

“收聲。”司馬修閉了閉目,沉思了一番,便要轉身往回走。不想腳步邁起,他一下子又停了下來。

他若是回去,只怕主公董文真會動怒,隨即強攻峪關。他突然發現,自個已經沒有回去的路了。

“先生……”

“往前吧。”司馬修呼了口氣,冷靜開口。

同樣在隱蔽的山林上,另一位軍師正負著手,收攏著斥候的情報。

“司馬兄,你當知自己已入甕矣。”

神交已久,謀戰廝殺,註定只能有一人活到最後。

成都外。

踏在成都外的泥土上,懷裡的沙狐開始不安,司馬修顫了顫身子,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

他約莫是猜出來了,卻從未想過,那位被稱為西蜀毒鶚的軍師,居然如此好膽,將整個成都,甚至是徐氏王室,都帶入了毒計中。

“軍師這一路……”

司馬修不答,回了頭,看著身邊的一個死士,隨即從懷裡掏出了一封沿途準備好的密信。

“軍師這是?”

“你即刻離開行軍,從蜀州西面的深山,扮作採藥人趕回涼州。切記,我若死在成都,務必將這封信親自交給主公。”

死士不敢多問,叩拜之後,迅速卸甲入了林中。

司馬修鬆出一口氣。

“軍師,我等到成都了。”

司馬修抬起頭,如鷹睃的眸子裡,露出一絲的悲慼。他不是傻子,他自知,已經入了局。

面前的成都巨城,在遠觀之下,如同一個巨甕,要不了多久,便要將他裹在其中。

……

“軍師有令!”

“傳令各處暗哨,去通告各路的埋伏軍,準備回師成都!”

一架馬車裡,已經有些老態龍鍾的賈周,在顛簸之中,微微閉目養神。時至如今,他不再是三錢銀子的私塾先生。

而是……

賈周睜眼,看著自己的雙手。便在恍惚之間,有一縷又一縷的鮮血,從指縫間滲了出來。

“殺業……”

“願以殺業之身,助吾主位登九五。”

山風呼嘯,士卒疾行。

遙聽到不遠處,起了刀兵的成都,處處是慘叫與怒吼之聲。

賈周顫了顫手,又冷靜地昂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