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灘水
五個月後。
無名睜開沉重的眼皮望著漆黑黑暗沒有一絲光亮的面前臉一簌腦中一片混沌沒有思緒,怔怔望了黑暗好一會,腦中的思緒開始漸漸清晰起來,我是被一個滿身是血的鯉魚一尾巴扇到這裡的?無名摸了摸胸光滑滑溜,鯉魚在自己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不顧生死撕扯下自己的魚鱗給自己做了防護,是小魚兒!無名眼睛一熱滑下二行熱淚,咬著嘴唇哽咽起來,哽咽幾下放聲大哭。
“小魚兒!我的兄弟!我無名發誓此生不報此仇我是畜生。”
幾日裡無名悽悽慘慘慼戚喉嚨哭的沙啞眼淚乾枯,無名沒有停止哭泣,嘴唇已經咬破臉上流下的幾行血淚有的已經乾枯,他是在地球上見過太多冷漠與唾棄過來的,小魚兒為了救自己於自己不顧,怎麼不叫無名肝腸寸斷。
“神樹,你要知道小魚兒為了你於自己性命不顧,你要是有點知覺你給我說你要報仇,與我一起報仇,死樹,如果今生你負小魚兒我定將你燒成灰倒入茅坑。”
“小魚兒呀,你怎麼那麼傻啊恩恩……”
“此生無名絕不食魚,我要將你供奉起來……”
哭泣中的無名昏昏沉沉裡暈厥過去,但他不知道此時黑暗中一個角落裡法老揉著紅腫的雙眼無聲地老淚縱橫。
英雄不是不掉淚只是沒到傷心時,世間萬物皆可斷唯有情愫萬萬年。
這也許就是生的意義,法老第一次看到了情真意切,這份情可以讓人去粉身碎骨渾不怕。
小魚兒!法老好想見一見小魚兒一條被人類平時無視的魚類,一條魚做著高高在上的人類所做不到的事情,魚性高於人性。
看著睡夢中不斷夢囈時而高呼時而粗氣連踹的無名,法老捏緊手中的藥瓶決定讓無名自己挺過這一關,對無名的成長有好處,一個參天大樹成長的過程必定是千錘百煉無數電火浴生面對狂風暴雨,成長需要千遍一律的過程,磨鍊是靈魂。
三日後無名醒來聲音已經嘶啞口也張不開,他瞪著血紅的雙目在黑暗中看到像鏡片一樣的黑暗面,無名知道那是水,只有水可以在黑暗中產生鏡子一樣的鏡面,無名爬了過去,他很渴口乾舌燥喉嚨似火燒。
無名撲進了水裡,記憶中的水花四濺沒有發生反而黏糊糊全是稀泥,無名沒有管將頭埋進稀泥中吸著稀泥中的水分,一股清涼舒爽從口中流進喉嚨裡,口腔喉嚨如干枯大地吸收著雨水,只吸了幾口稀泥,無名便覺口腔不在生疼乾枯的喉嚨早沒有了疼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一陣舒爽頭腦清明,無名知道這是自己身體需要的好東西,無名張開雙手將稀泥一把一把塞入口中吞進腹中。
黑暗中的法老驚地張大了嘴巴,唾沫從嘴角流下不自知,這只是一灘水和稀泥你竟然吃了?你、你、你還是人嗎?可以吃泥巴?還有稀泥中有老夫前些天拉的尿在其中啊,法老胃部一陣翻湧,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吃光了地下稀泥,無名摸著懷胎十月的大肚子嘿嘿傻笑。
“舒服,小魚兒我的親我的兄,我要活著,我要強大我要無敵我要屠盡所有星球為你我報仇。”無名咬牙切齒粗著嗓子對著無盡的黑暗低沉咆哮道。
這一刻,無名渴求鮮血,渴求手刃仇敵,無名對世界有莫大的恨,他要殺人,不是想殺人,無名身上已經沒有地球人的影子,只有狂暴與戾氣煞氣殺氣。
“哈哈哈……”無名從低沉到高亢就像傳說中九頭金烏聲聲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