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你感覺怎樣?”錢雪涵坐在馬車上與躺著的陳庭緊挨在一起。不過她這次沒有握著陳公子的手,這妹子還是有點矜持的。

“感謝姑娘的救助,在下已無大礙。”陳庭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似乎受傷已是家常便飯。

即使美女緊貼著自己,他依然保持著應有的距離,無論言語還是動作都是規規矩矩的。

錢雪涵有點愧疚的問道:“公子,可是前兩天那五位流氓尋你晦氣?不然你怎會無緣無故被打的遍體鱗傷?”

陳庭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自責道:“在下學藝未精,未能以一敵五,反倒讓姑娘掛心了!”

戲精偽裝出來的俠骨丹心和風度翩翩深深打動了錢妹子,她的心又沉淪了一分。

只見她很自然的握著陳庭的手,柔聲道:“公子切勿有如此想法,公子一身正氣又剛毅不屈,雪涵相信你終有一日會成為名震天下的大俠。”

對方主動了,戲精也開始了回應,他另一隻大手覆蓋了錢妹子的小手,來了一個手疊手。

“姑娘真的如此認為?”

錢雪涵臉色羞紅,但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錢老爺進來了,他一掀開布簾就看到這副你儂我儂的場景,當下咳嗽一聲。

錢雪涵怎麼說也是嚴守禮教的深閨女子,立刻把小手收了回來。

不過她沒有遠離,仍貼著陳庭坐。

錢老爺見此,眉頭一皺,“不經意”的走到了兩人中間,一屁股坐了下去,“剛好”隔開了這對少男少女。

“陳公子果真俊秀,難怪我閨女對你心心念念。”錢老爺打量了一番陳庭的外貌,開始進入他自己的節奏。

被擠到一旁的錢雪涵聽得小臉通紅,扯了一下錢老爹的衣服,嬌嗔道:“爹爹!”

錢老爺沒回頭,彷彿沒看到沒聽到一樣,依然繼續著自己的盤問流程。

“陳公子日前救助小女,我老錢感激不盡,不知公子家住何方?改日老錢定當登門拜謝。”

陳庭對錢老爺可謂是瞭如指掌,他很配合:“錢老爺不必客氣,出手相助乃是晚輩順手而為,何須言謝。”

“晚輩家住泉州,家父以前做海上生意。”

錢老爺聽到泉州海上生意這幾個字本來是臉色一喜,但他又很敏感的抓住了“以前”這兩個字,喜色當場收了回去。

“以前?難道公子家中有變故?”

陳庭唏噓的搖了搖頭,坦白道:“家父在早年間奔走於各處海域,積累頗豐,只是前段時間海盜猖獗,家父被海盜所殺,貨物被洗劫一空。

“沒了一家之主,晚輩一家在泉州被各方勢力排擠,被迫之下只能背井離鄉,希望能尋求大門派加入,習得一身好武功,日後可以重振陳家。”

錢雪涵憐惜道:“公子,雪涵相信你能做到,如果需要的話,我和爹爹可以出一份力。”

錢妹子很積極,但其老爹錢老爺聽到陳庭家道中落,立刻沒了和煦的笑容,神情陰沉了很多。

這個死胖子一直都是見錢開眼,唯利是圖,認為窮小子是不配與他們錢家打交道的。

錢妹子不知深淺,還在苦思冥想如何幫助心上人。

“哎呀,雪涵想起來了,爹爹,你前段時間不是說可以引薦我進去太乙山拜師嗎?如果我可以進去,那麼陳公子應該也可以的。”

錢老爺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表示沒這回事。

錢妹子彷彿沒看到老爹的臉色,反駁道:“怎麼沒有?你還說你和太乙山的那個什麼師伯有交情,我們錢家還贊助了不少銀兩給他們建豬圈。”

錢老爺死雞撐飯蓋,淡淡說道:“那只是點頭之交,別人大門大派的,怎麼會和我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