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陳庭半躺在床上,手裡還拿著那本秘籍不停翻看,他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秘籍上記錄的正是斬玉書引以為傲的逆血大法,只是此時的斬玉書尚未將此法融匯貫通,前段時間甚至還走火入魔吐血重傷。

“時間線好像對不上,我當初進血衣樓打斬玉書的時候,他的逆血大法已經大成了,我來早了嗎?”

陳庭回想了一下斬玉書的記憶,的確未曾見過有愣頭青上門挑戰,這就奇了怪了。

“難道新開服,還沒人打到BOSS?”

他決定問下血衣樓第一位小BOSS,春十娘。

“十娘,你近段時間可有見過一支四人小隊打上門?領頭的人年紀輕輕但武功高強。”

陳庭對著空氣問話,回應的聲音卻是從他被窩底下傳出。

“嗚嗚,嗚嗚嗚嗚”

“十娘,先別忙活,我有正事找你。”

片刻後,被窩下面露出了一張狐媚的俏臉,俏臉上滿是春情的餘薀。

“樓主本領高強,奴家不使盡渾身解數怕是不能再睡在這張床了。”

春十娘臉額潮紅,眼神迷離,語氣罕見的有點嬌羞。

陳庭心想:“我專注手活十數年,同行都要尊稱一聲‘魯師傅’,豈是浪得虛名。”

不過他表面上還是很正經的說道:“渾身解數的什麼先不急,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有聽清楚嗎?”

春十娘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回道:“最近和我們摩擦最大的當數巨瓊幫,那群海販子實力不差,殺了我們不少人馬。”

巨瓊幫?那群釣魚佬居然這麼硬?

陳庭發覺有很多東西都是他以往不知道的,他所瞭解的只是些片面資訊,或許整個煙雨江湖每個小勢力都有其完整的故事,它們相互之間也會有交集。

就好像血衣樓與巨瓊幫,兩個勢力都同在泉州,血衣樓心狠手辣,臭名昭著,而巨瓊幫雖說不是正道勢力,但也是一群不怕事的主,天天偷運違禁武器,沒什麼事是他們不敢做的。

兩個勢力有些小打小鬧不足為奇。

當然,那群釣魚佬成不了什麼氣候,陳庭並不擔心他們,他更重視那些氣運之子。

他剛得到了春十娘,所謂食髓知味,這個血衣樓樓主他還想繼續當下去。

“十娘,你確定嗎?會不會你隨手殺了沒印象而已?有些愣頭青可能會過於勇猛,以致你看起來像是自殺一樣。”

陳庭回想起以前自己剛入江湖的時候,十幾萬戰力就衝進了泉州,死的那叫一個慘。

春十娘還是搖了搖頭,她把手指放在陳庭的胸膛上畫圈圈,同時還用一個十分輕佻的語氣說道:“奴家在江湖闖蕩多年,從未見過什麼年輕高手,像是樓主此般人傑,奴家還是第一次遇到。”

陳庭暗歎一聲“小妮子不知死活。”,翻身將其擒下。

血衣槍法槍出如龍,打的春十娘“啊啊啊”連連慘叫。

血衣樓頂層戰火連篇,持續了有半個時辰,以春十娘戰敗告終。

幾天後,陳庭來到了南陽渡,沿途一路打聽,終於進入了一條小村子。

“樓主,我倆多日來馬不停蹄,舟車勞頓就是為了來此等窮鄉僻壤?”

春十娘也被帶了過來,陳庭對這個熟悉的江湖感到很陌生,穩妥起見,他帶上了這個土著。

“這條叫忘憂村,別看它又窮又偏僻,裡面將會走出眾多強者,或許我倆有一天都會死在這些村民的手下,”

陳庭語氣有點嚴肅,但春十娘明顯不買賬,她和樓主的關係更近一步後膽子大了很多,言語也沒那麼拘束。

“咯咯,樓主怕是想找個藉口殺人屠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