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場的區域狹小又漆黑,衡川和裴榭歌兩人捱得很近竊竊私語著。

“緊張嗎。”裴榭歌伸手替衡川整理了下胸前的領帶,笑著問道。

衡川自然的點點頭,“有點,你呢?”

“也有點。”

為了美觀和正式,老劉強烈要求他倆穿上了知行最騷包的一套校服,正裝西褲配領帶,標準的英倫禮服。

不知道婉姐在裴榭歌眼角進行了怎樣的操作,衡川只覺今天的他比平時還要勾人,說不上來的撩人沉淪。

黑暗中指尖被人輕觸,感受著熟悉的氣息慢慢靠近,溫熱打在耳畔,他聽他說,“小川,給我點勇氣。”,似在低聲懇求。

心臟又開始失控的悸動,莫名的緊張充佔大腦以至一片空白,“怎……怎麼。”

厚重的深紅簾幕因風吹動留出一道細縫供光線穿過,光線巧合般的落在衡川白皙的手腕上,其上一抹鮮紅吸引了裴榭歌的全部注意。

指尖不自覺的跟著心之所念移動,輕撫過肌膚最後停在那根同款紅繩上。

“想將你的名字帶在身邊,我拿自己的名字和你換好不好。”

對於他,他哪敢說出任何有關拒絕的答案。衡川伸出左手,另一隻手撐著下巴乖巧的任由裴榭歌動作,見少年珍重的眼神和動作心中的某處莫名滾燙,心裡好像有個聲音越來越清晰。

“哥,等我成年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

“好,等你成年我們就在一起。”

臺下掌聲如雷,喧鬧非常,打破了兩人之間歲月靜好的氛圍。

“衡川到了嗎?準備上場。”負責出場安排的老師往簾幕後喊了一嗓。

好在他沒有拉開簾子,“來了。”衡川喊了一聲回應,兩人這才將牽著的手放下,“那……我先打個樣。”說著朝仍朝他溫柔笑著的裴榭歌挑了下眉。

“好,加油。”

衡川沒有多說,只是伸出左手晃了晃手腕處有著“PXG”字樣的紅繩示意,背影依舊是少年特有的張揚,翹起的一撮不易察覺的呆毛又莫名乖巧。

在主持人的報幕聲後衡川信步上前,在發言臺前站定,輕撥了下麥克風的位置抬眼看向觀眾席的正前方。

“尊敬的各位領導,親愛的老師同學們大家好,我是來自高二a班的衡川。”

臺下的掌聲和歡呼聲意料之中的熱情,就連評委席坐著的校領導們也是早已見怪不怪了,畢竟早就見識過臺上少年的強大影響力。

“今天是母校知行的一百週年紀念日,很榮幸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裡我能有機會站在這裡發言。”

“作為知行的學子,我們有理由為她流光溢彩的漫漫征程而驕傲,有理由為她經歷的一百年風雨而自豪。知行是夢想的起航點,亦是高高揚起的風帆,一個又一個瑰麗的理想從這裡開始乘風破浪。”

站在舞臺中央的少年說到這裡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眾人見他看了眼手腕自然的揚起了唇角,抬眼環視了下臺下的同學們溫聲問道:“不知道在座各位有沒有什麼理想?”

答案不一,有人大喊有,也有人大喊沒有,五花八門又五彩斑斕,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盡顯年輕活力,青春色彩。

衡川點點頭,等現場歸於安靜又重新開口道:“以前的我或許也會在臺下的某處角落裡喊著沒有,但現在的我好像找到了自己的理想。”

“還沒找到的也不用慌張,只是還沒有遇到罷了,以前關於理想我和一個好友討論過,我說自己沒有理想,他卻說我只是把理想暫時簡化成了好好學習,用優秀的成績去換取更多的選擇,贏得以後和理想碰面的機會。”

“現在想來我覺得他分析的一語中的,當我沒有明確追求目標時便將作為學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