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劍三尺,陵勁淬礪。

劍尖戳穿木製地板,脆裂聲刺激著眾人的耳膜。

這不是玩笑,若是被這三名黑袍人擊中,真的會沒命。

以左明立他們這般的身份,外出時應當有護衛守著才是,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突然間就衝入了房中。

來不及細想,還是得先從眼前這狀況下存活下來。

“姐夫,拿劍!”

鍾離墨朝其中一人丟出剛剛挑好的手甲。

司徒錫立即衝向房屋中間,雙手持起一把闊劍。

這些人的目標顯然是左明立,他們起初進來時是直奔向左明立的,持劍亂舞,每一揮動都想取走他的性命。

在司徒錫與鍾離墨妨礙他們的行動後,其中兩人則快步轉向他們這邊。

滾滾濃煙自門窗湧入,房間之外冒起了閃爍的火光,四周的溫度也漸漸灼熱。

司徒錫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揚起闊劍阻擋住兩名歹人的腳步。

“墨哥兒,躲我身後。”

“殿下,暗衛呢,暗衛何在?”左沉言有些驚慌,幾人被逼向角落。

“不知道什麼情況……本王將他們留在外頭了,應該馬上就到。”

馬上……真是不靠譜的回答。

劍刃相撞,發出激盪的聲響,後方的一名敵人拿起了桌上的一頂金屬頭盔,猛地擲向司徒錫的腦袋。

司徒錫偏頭閃躲,另兩人立即提劍刺向左明立與鍾離墨。

劍光一閃,鍾離墨臉色驚恐,已經閉上了雙眼,司徒錫再次舉劍,但這回卻有些來不及阻擋。

鐺——

“什麼?”那兩名黑袍人終於發出了聲音,而且是同步的兩聲驚呼。

“那姓沐的不是你的護衛嗎?這種情況他都不出手?”

“七絃?!”這聲音熟悉無比,鍾離墨愕然地睜開雙眼,隨即便驚喜萬分。

七絃右手握著一根長棍,橫置於身前,將幾人護在身後,他對面二人手中的長劍已然被擊落於地上,他們後退數步,眼中有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果然在……”司徒錫也鬆一口氣,他其實想到了七絃是跟著他的,他清楚七絃不僅僅是能打,隱匿的功夫也是一流。

“司徒兄,你朋友嗎?”左明立見到來人擋在他們身前,鍾離墨與司徒錫又都認識他,便知道了來人是友非敵,緊繃的神經一鬆,隨即倚靠在牆上。

“嗯。”司徒錫點點頭,又看向七絃道:“能擺平嗎?”

“這邊倒是不難。”

話音剛落,七絃將長棍揚起,閃身向前,換作雙手持棍,朝著為首那人的額頭迅速劈下。

那人下意識抬手阻擋,但當長棍擊於手臂,他高聲痛呼,手臂脫力下耷,這一棒最終還是命中了他的頭顱。

後面二人眼見七絃身手不凡,並非他們可以力敵,一把掀翻屋中方桌,轉身欲拋下同伴逃走。

“別讓他們跑了!”左明立急聲叫道。

七絃轉頭看向房中的木柱,從上取下兩枚銀鏢,甩手之間,飛鏢便刺入了兩名黑衣人的大腿上,他們頓時跪倒在地。

“轟——”外面的樓梯似乎倒塌了下來,火勢在向屋內蔓延,自街道上傳來的百姓的驚叫聲更加紛亂。

“總之先出去吧,外面的聲勢也不小,出去瞧瞧怎麼回事。”七絃上前用腳踩住一人的胸膛。

“殿下!殿下!”

更加急促的跑動聲響起,一位身穿甲冑的中年將士率領一支隊伍直衝進房內,他目光在這房間內掃視一番,立即捕捉到了左明立的身影,見到他似乎沒有大礙,那將士心中一鬆。

他又警惕地看向手持武器的七絃,對身後手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