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居正要靠近司徒錫的時候,七絃一個跨步便擋在了二人的中間。
沐居正立即停下腳步,沐風則踏出一步護在沐居正身前。
七絃的個頭沒有沐居正高,他仰起頭來,扎穩腳步,有些警惕地看向沐居正。
“殿下,這位小哥兒是?”沐居正習慣性地撓撓腦袋,看向司徒錫疑惑道。
“七絃,這是自己人。”司徒錫感受到二人之間氣氛有些緊張,趕忙出言解釋,他可不想這兩人在自家門前打鬥起來。
但司徒錫的話卻並沒讓他放鬆下來,七絃凝著雙眸,將沐居正緊緊盯著,嘴中沉聲道:“此人危險。”
這對於司徒錫來說就是廢話了,他是很清楚沐居正的不正常的,一個人輕輕鬆鬆放倒一群打手,不危險才怪。
“他是我的幕賓。居正,這位名叫七絃,他是……嗯,你就理解成我新找來的護衛吧,你們正好認識認識。”
“哦?殿下確實該多招收些侍衛在身邊,這小哥兒氣勢不錯,應該也是從小練武的,挺好挺好。”沐居正笑著點了點頭,右手伸向了七絃的肩膀,想要拍拍他的肩頭與之親切地打個招呼。
七絃連忙後退一步閃開。
順著七絃的視線望去,司徒錫才發現沐居正停在空中的右手手指聚成爪狀,顯然他剛剛是想對七絃出手了,司徒錫一陣頭疼。
“不錯不錯,小哥兒身手也挺敏捷,咱倆練練如何?”沐居正將手收回,牽起了一旁沐風的手,開懷地笑了笑。
“要練去院子裡練,別在這大街上胡鬧。”決定懶得去管倆人,司徒錫低頭看向沐風,“小風,你先進來吧。”
“是,先生!”
“七絃小哥兒,咱們進院子裡過過招吧,別給殿下添麻煩。”沐居正趕忙追上司徒錫的腳步。
七絃看著他的背影,也不再猶豫,幾人一併走入院中。
……
宅院中的桃花樹上幾片落紅隨風飄搖而下,院子邊緣的走廊上此刻圍坐著不少人。
還好司徒錫換了個新的宅院兒,以往城東的小院兒裡肯定是無法一次性容納下十來人的。
沐居正與七絃正在院子中央熱身,他剛剛去吃了點兒糕點填了填肚子。
他今天會來找司徒錫,完全是因為管他伙食的清酒食肆裡自早晨起就空無一人,張掌櫃和張玉兒都有事外出了,所以他才想過來混個飯吃。
鍾離墨在剛剛也帶著陳管家回來了,他似乎是聞著味兒來的,剛一回來就能瞧上這齣好戲。
“阿姊,那冷家家大勢大,冷箖性子惡劣至極,近日裡他們生意又愈來愈好,我們跟著夫人來她家中,會不會害了她?”
院中走廊的邊上,蘇家姐妹倆此時也沐浴完畢,換好了新衣,她們用布帛擦了擦溼漉漉的秀髮,來到院中等髮絲自然風乾。
“唉。”蘇和珞搖了搖頭,最終只是發出一聲嘆息。
她剛剛在路上已經跟鍾離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並且也拒絕了鍾離愔的提議,她本就是不願再給人家添麻煩的,但鍾離愔今日執意要帶她們回來……
至於蘇和酒擔心的她們會連累鍾離愔,蘇和珞心中卻不是太過憂心。
結合上次司徒公子拿出的那塊令牌,以及今日鍾離愔跟她說的那些讓她寬心的話,她清楚這夫妻倆身份尊貴無比。
煊安如冷家這般的富商數不勝數,但卻只有一座府邸被喚作“鍾離府”。
蘇和珞以往聽過不少傳聞,鍾離家的人在煊安權貴中最為低調,但卻是誰都不敢主動招惹的。
她心中憂慮的是該如何解決這次的事情,凡事還得靠自己,不能總依靠別人。
其實昨日她們已經找過有司官吏,他們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