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一家把趙靜殊送到趙家門口時,趙惟明對著姨母拱手,“這會不方便請姨母一家進去,實在對不起。”姨母擺了擺手,“知道的,我們先回去,你先讓殊兒把臉弄乾淨再進去。”
“知道了,姨夫姨母慢走。”
待姨母一家走後,趙惟明看著趙靜殊,“你的臉都花的,這會進去,族裡嬸孃們也在,被大家看去,又是一番事情,而且,只有我們兩個回來,問起來不好搪塞,我想著,帶你先去同窗住的客棧住一晚,我從酒樓出來,已經將惟聰叫了出來,交代了他給祖母的說詞,並讓他去招呼那些人去了,同時瞞著堂姐妹們。你看,你如果同意我的決定,我們這會去客棧,”靜殊木木的點了點頭,問道:“我母親確定死了嗎?”
“怎麼會,是你多想了,楊公子只說他們派去的人死了,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的,你不要胡思亂想,三嬸孃人那麼好,不會到那地步的,”說完領著趙靜殊去了客棧,要了兩間客房,帶著她進了客房,問夥計要了盆水,幫著她把臉擦乾淨,泡好了茶,靜殊呆呆的坐在床上,接了趙惟明端過來的茶喝了口,便遞給了他。
“你先休睡會,我去給你要點吃的。”
“我不餓。”
“不行,要吃點,”說著,他便出了客房,下樓到大廳裡點菜去了。”
半個時辰後,趙惟明端著菜推開客房門,就看見趙靜殊站在被她開啟的窗戶前,任由寒風吹著。趙惟明冷了臉,走到她面前,關了窗戶,看了眼她,抱起走到桌旁坐了下來。趙靜殊發現自己坐在趙惟明腿上,眼眸微動看著他。趙惟明看了眼他皓若清泉的眼眸,喉結滾動了下,手裡拿著勺子舀了一勺子湯,輕輕喂到她嘴裡。
趙靜殊突然感覺到了以前的趙惟明回來了,每次她生病,他都強迫她吃飯,比母親態度還堅決,所以每次她生病不吃飯,母親都會把趙惟明叫到屋子來,最後,她只能乖乖的任由趙惟明喂她。母親失蹤那年,四嬸孃不讓趙惟明再踏入趙靜殊屋子,兩人說話也少了,但那年她在母親失蹤的那個月生病整整燒了四五天,趙惟明被四嬸孃打了一頓,也照不誤把飯送她屋子裡黑著臉,強迫喂她吃飯。這兩年趙惟明去豐州讀書,他們很少見面,見了面也說不了幾句話。今天是這兩年,頭一遭被趙惟明強迫喂著。趙惟明鳳目如黑曜般的冷冷的看著她的時候,她就會緊張害怕,乖乖的聽話,不似平時他溫潤淡雅時的隨意。
趙靜姝坐在趙惟明大腿上,一勺一勺吃著他喂的飯,臉已經紅到耳根,躲閃著眼睛不看他,趙惟明除了喉結不時滾動一下,眼睛也只是盯著勺子。兩人就這樣靜靜的一個喂,一個吃著。
董公子為首一群公子哥進了客棧,掌櫃趕緊上前彎腰拱手道:“各位公子回來了。”秦墨問道:“掌櫃,可見一個俊朗的少年帶著一個水靈的女娃,”“有,有,那兩位就住在二樓最東邊的第一間和第二間。楊城問道:“少年可在第二間”。掌櫃微怔後,點點頭。
一眾公子上了二樓最東邊第二間,正待董公子敲門,秦墨便推開了客房,只見,趙靜姝坐在趙惟明腿上,趙惟明正用勺子往她嘴裡喂著吃食,一眾人忤到那裡沒了聲音,氣氛甚是尷尬,趙惟明看了一眼呆愣的一眾,“回來了,明天帶你們玩,今日對不住了。”“惟明,不帶這樣的,你們雖然是兄妹,但你也要懂得男女授受不清的,要是他未來夫君看到了,不得難過死了。”秦墨說著走進屋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眾人尷尬的不知道是出去還是進來坐下。
趙靜殊看著一眾人的尷尬,“各位公子進來坐,今天是我任性了,讓各位公子飯也沒吃好,也讓各位公子見笑了,說著不動聲色的離開趙惟明腿上,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你現在可好?今天實在對不起,飯桌上說了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