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忙,用冰水洗一遍膝蓋。”

榮姨立刻照做,曹子揚從包裡拿出一瓶帶麻醉作用的藥膏,塗到藍凌膝蓋兩邊的上面,然後等待,過了有十分鐘才洗乾淨開始工作,力度很輕,而且剛開始刷,面板還沒有損,不痛,所以藍凌神色如常,而看見她神色如常,方鴻烈和容姨也都神色如常。

隨著刷的速度快了,面板損了,血出來了,藍凌不敢再看,咬著牙,方鴻烈和容姨也都緊張起來,但不敢打擾曹子揚。

曹子揚很專業,眼裡只有自己的工作,刷的差不多了才用紙巾把血跡擦乾淨,然後用溼了冰水的紙巾貼上去,接著開始刷另外一邊的面板,步驟都一樣,用的時間都差不多,刷完後也用溼了冰水的紙巾貼幾分鐘,才取下來擦乾拿了兩塊藥膏貼上去,用醫用膠布粘起來。

弄完一隻腳,曹子揚問藍凌:“藍姨,什麼感覺?”

“這藥膏火……辣辣的,好痛。”

“痛就對了,說明非常嚴重,我準備治第二隻腳,你準備好沒有?”

藍凌很痛苦的點了點頭。

曹子揚又開始工作起來,差不多用了半小時才完成,看藍凌的狀況,滿頭大汗很痛苦的模樣,那會兒方倩從樓上下來,準備外出,看見地板上一堆帶血的紙巾,目瞪口呆的幾秒道:“曹子揚你在幹什麼?”

方鴻烈說:“治病呢,別這麼緊張。”

方倩望了一眼藍凌:“媽,你沒事吧?”

“沒事,就有點痛,治病不都痛嗎?還好,如果有效果,不怕試。”

方倩沒話說了,瞪了曹子揚一眼,出門而去,去哪兒也沒有說,更沒有人問她。

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曹子揚對容姨道:“容姨,你明天買一大塊一樣質量的牛仔布回來,藥煲裡還有藥,文火熬熱後學我那樣做,把藥膏都放到布塊上面,大小要差不多,你沒有經驗可以找些輔助工具,比如普通碗的碗底,圓形,記住。還有桌子上面那些藥,包好的,一次一包,和給方楠熬的方法差不多。”

容姨點頭道:“好的,我記住了……”

方鴻烈說:“曹醫生你明天沒有空?我怕容姨沒有經驗做不好。”

曹子揚道:“我明天要到省城參加交流會,估計要一陣子才能回來。”

方鴻烈一臉驚恐:“這樣啊?……這個……藍姨不會有事吧?”

“不會,放心吧,就是會出膿,八小時換一次,過幾天我會打電話問狀況。”

“好吧!”方鴻烈很不情願曹子揚去,但那是曹子揚的事情,不方便說什麼。

“沒事我先走了,這麼晚了,你們要休息。”

藍凌道:“坐下來歇歇吧,我看你忙了好久了,歇息好再走不遲。”

“沒事,我不累,回去再休息。”

藍凌對方鴻烈道:“老頭子,你給送送,愣什麼呢?真沒有禮貌。”

方鴻烈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從沙發起來,曹子揚也拿了自己的包起來,對容姨道:“容姨,這一片髒亂麻煩你打掃了,謝謝!”

容姨說:“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工作。”

方鴻烈對曹子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曹醫生,請。”

“不用這麼客氣,我是你家的工人呢!”

方鴻烈連忙道:“別這麼說,你是我們方家的恩人,要是真把老太婆治好,我全家都對你感恩戴德。”方鴻烈這番話說的曹子揚冷汗,倒不是因為這番話是什麼肺腑之言,更不是曹子揚第一次聽,很多病人家屬都說過,那很正常,但就是方鴻烈這種性格和身份的人說出來不太對勁。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曹子揚就爬了起床,洗漱、收拾衣服,好好的把自己整理了一番,然後揹著包匆匆出門去中醫院。那會兒方楠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