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他掏了掏口袋,取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白芷看。

白芷接過紙條,上面只有兩個詞【職務犯罪】【覺醒者犯罪】。

白芷眼神中有點茫然。

然後她就聽方澤說道,“我今天考完了試以後,突然有一位專員找到我,然後遞給了我一張紙條。

說是顧清給我的.”

“看到這兩個詞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

“但是當聽說州里來人以後,我頓時明白了.”

“紙條上的內容是案件的定性,和安保局管轄權的問題.”

“這很可能是姜家找到的,想要把案子轉移出去的漏洞.”

“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只想著,不能讓姜家把案子轉移走.”

“現在,結合你剛才說的貴族派和平民派的事......”方澤頓了頓,說道,“我是被算計了....”方澤的目光有點深沉。

之前他只是聽說過所有人都評價顧清是個妖孽。

但是從來都沒體驗過。

而現在,他體驗到了。

看起來,只是簡單的兩個詞。

但是卻代表了顧清提前猜到了姜家發難的理由。

猜到了花間的身份。

算準了對方來的時間。

也算準了方澤的心理。

他知道,在這件事上,方澤和他的利益是一致的。

他想要把案子截留下來,讓姜家不能順利脫身,讓白家和姜家繼續產生矛盾。

而方澤想要留下足夠的籌碼,想要把案子放在自己手裡當保命符,想要繼續查出姜家的秘密。

所以,簡單的一張紙條,既幫了方澤,卻又悄無聲息的完成了他的佈局。

“老陰比.....”越想,方澤越覺得不爽。

雖然自己也從這件事裡得到了好處,或者達成了目標。

但是.....這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感覺,還真是讓人非常的不爽...............而與此同時,安保局,顧清辦公室。

薰衣和顧清也恰好在聊著這件事。

薰衣扶了扶眼鏡,問道,“為什麼要給方澤傳那張紙條?”

顧清打了個哈欠,有點疲憊的說道,“我說單純看姜承那囂張的樣子不爽,你信嗎?”

薰衣:.......顧清道,“你看,你不信.”

他一臉嚴肅的說道,“其實。

我是為了救方澤.”

“從他主辦這個案子開始,他就算是徹底得罪了姜家.”

“而且,他挖出的姜家的秘密越多,姜家也越不可能放過他.”

“所以,姜家才會想著把案子轉移走,降低熱度。

並降低他和白家的注意力.”

“之後......再什麼失足落水啊,不小心猝死啊,被高空墜物砸死啊等等。

徹底解決他.”

“白家可不會為了他,和姜家鬧翻呢。

所以死了也就白死.”

“我這是在救他.”

薰衣:......“算了。

你嘴裡就沒一句實話.”

看薰衣那一臉無奈的表情,顧清收起那假裝的表情,懶洋洋的說道,“你看你,總是在乎過程.”

“過程不重要,目的達到了就好.”

“白芷開心了,又可以破案了。

方澤開心了,命短時間內保住了,我們也開心了,姜家的案子還在白家手裡.”

他打了個哈欠,“所以,凡事不要太較真,較真不好.”

薰衣聽了以後,沉默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