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第一時間便是衝去二哥的西廂房,剛好碰到二哥寬衣解帶準備沐浴。

已經脫乾淨上半身衣裳準備脫下半身的二哥看著突然破門而入衝進來的我,眉頭一皺。

扯了扯嘴角,“李明月,你最近皮又癢了是嗎?”

我捂住眼睛大叫,“李繁星你變態啊大早上起來洗什麼澡!”繼續捂住眼睛然後衝出了門。

一路衝回內三院,中途路過大哥門口,大哥笑著揮一揮手,“三妹……”

我繼續捂住眼睛跑,“變態啊!”

大哥:“……”

踏入三院的石磚我停下腳步,腦子裡又不自覺開始浮現二哥方才的模樣……

唔,臉還有點燙。

我一邊抬腳往裡走一邊在心裡嘟囔:看不出來二哥平時穿起衣服像個細狗,脫了衣服竟然還有腱子肉,怪不得從前漁夫哥常說男人,還是一絲不掛的最好看。

不自覺就已經走到了屋內小廳,小荷的聲音從左前方傳過來,“小姐,你回來啦。”

我抬頭,見她的姿勢從坐在圓桌旁的鼓凳上變成站起來。

“你怎麼起來了,好些了嗎?”

“好些了小姐。”

“唔,你在吃什麼?”我走過去,視線落到圓桌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食物。

“是餛飩,小蓮方才給我帶回來的。”小荷把碗端起來,用勺子舀了一顆遞過來,“奴婢還沒有吃過的,小姐先嚐嘗。”

我是那種只要有東西遞到嘴邊嘴就比腦子快的人,從前二哥因為我這個習慣拿我最討厭吃的芫荽塞在我最愛的小肉丸裡整了我好幾次。

可我這個人,向來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果然,小荷一遞過來,我還是嘴比腦子快的一口就含進去了。

嚼嚼嚼(突然愣住)。

小荷:“怎麼樣小姐?好吃麼?”

我視線模糊,雙眼含淚,嗚嗚嗚嗚……

原來多出來的那一碗,小蓮是買給小荷的,可那玫瑰花又是什麼回事?平時看起來完全不怎麼接觸的兩個人愛好竟出乎意料的相似!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嗖……

新機呲挖一呲冒黑套呲!

可能,最開始喜歡那家餛飩和花鋪的人一直就是小蓮,有一天她恰好和二哥房裡的小廝提了一嘴,然後小廝又順嘴說給了二哥聽。

二哥平時常與花啊粉啊之類的打交道,聽到說有好的花,勢必要去看看。既是去了,定然會像我之前那樣生出和“起都起來了”是姊妹的“來了來了”的心理,順道去吃一碗餛飩。

看了花吃了餛飩,覺得哎真是不錯,於是後面便常常去光顧……

天吶!我真是個天才!

這麼曲折複雜的前因後果竟然都被我推理出來了!牛逼啊小李!

哎,話說出來,如果真像是這樣的話,那二哥之前說那樣的話又是因何?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收服得了李繁星這個造孽?

我簡直太太太……太想知道了!

突然遞過來一個勺子到嘴邊,我再一次嘴比腦子快的含進去,嚼嚼嚼……

猛地頓住,“等等。”偏頭看向還保持著喂東西姿勢的小荷,臨死前自欺欺人的最後一刻掙扎,“你方才餵我吃的是什麼?應該不是餛飩吧?”

小荷笑得憨實天真,“就是餛飩啊,小姐,餡兒里加了螺肉很好吃的餛飩呢。”

然後我就當場一口老血噴射而出昏死過去。(藝術誇張效果,請勿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