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背鍋的,還是江言澈自己。
這種險惡,若被洛無憂知曉,他這張白紙,就染上了一滴墨水,他可以說是近段時間與江言澈關係最緊密的人,江言澈實在不忍。
他本來想再誅一下斯秦的心,讓他泛起一些生的希望,然後再完全淪落絕望。可他的演技……
嗯……並不是很到位,剛通電話的時候,他自己講得都有些尷尬。
“……算了,你和胡去救他們……我獨自去核心的位置堪堪。”見洛無憂兩人眸光裡,流露出擔憂,江言澈笑著搖搖頭,補充道,“放心,夜晚可是我的主場……額,雖然我沒攻擊能力,但不打架就行,我先探查一下,等你們。”
猶豫片刻,江言澈雙眸微眯,更改了之前的決定。
是啊,如果他們這麼直接放棄斯秦幾人,之後如果要背鍋,這就是他們的直接證據。
但如果這時,讓洛無憂兩人去救一救,至少形式上過得去——
——我們去救了,只是很遺憾,沒救到。
沒錯,斯秦三人在江言澈心裡,已經與死人無異。三人沒有感染過卵,現在十有八九已經中招,而被卵感染後,如果不及時壓制,不出五分鐘,他們就會迎來死亡。
於是,剛剛會合的三人再度兵分兩路,因為白霧的感染,禹妄市的交通全部癱瘓,同時,整個禹妄市宛若鬼城,隱沒在白霧中,開始時還有喧譁傳來,可漸漸地,這喧譁聲開始迅速變輕。
凝視著面前白霧,沒來由地,江言澈內心有些發悶,呼吸也粗重了幾分。
在他看來,這白霧飄蕩在整個禹妄市,成了一個巨型囚牢,籠罩了整個夢界第一層。
這種封閉的感覺,讓江言澈有些難受,他的眼前,不禁浮現當時在幻境中看到的回憶——那間破舊黑暗的器材室。
他已能肯定,這段經歷,真實發生過,江言澈自己感覺不出,實際上他身上,幽閉恐懼症的萌芽一直都在。
即將離別,江言澈突然叫住洛無憂——更準確地說,是叫住了【節制】。它怎麼說以前也是這第一層的鎮守者,瞭解許多資訊。
江言澈:“時間緊迫,我就問一個問題,你認識一個叫南宮遷的人嗎?”
“遷”這個字,讓江言澈有些鑽牛角尖,可他每次一想到這個字,就會感到一陣頭疼。
在這疼痛感的刺激下,他彷彿又回到了那間器材室,孤獨、黑暗將他包圍。
他很難去形容這種感覺,唯一的解釋是,他也許真的患有精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