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繞在這茅草屋周邊的黑霧濃郁,這挺好理解。畢竟要全力阻擋【塔】力場的侵蝕,相對應,就需要同等強大的力量!
【節制】與【星星】表面的光芒開始閃爍不定,這是它們力量殆盡的徵兆。江言澈咬咬牙,催動牌中最後的力量,加快腳步,衝入了眼前那片空間平緩的區域。
嗡!
感受到江言澈已沒有了生命危險,兩張塔羅牌發出一陣悲鳴,齊齊黯淡沉睡,【節制】甚至連幻化成貓的精力都沒了。
沒有了塔羅牌力量的庇護,江言澈心中有些許慌亂,可他並未在茅草屋外過多逗留,活動活動筋骨,他壯著膽子上前,推開了茅草屋的門。
很奇怪,周邊那層【惡魔】的力量像是專門為了阻擋【塔】而存在,並未阻攔江言澈探查的步伐。而這茅草屋除了身處【塔】力場外,總體結構跟普通茅草屋完全一致。
屋內,黯淡無光,藉著外界天光的照亮,江言澈瞳孔舒張,看清了黑暗中的情況。
這是一間不大的茅草屋,陳設很簡單,一張炕,角落裡躺了幾把鋤頭、一個扁擔。
沒有桌子,只有炕邊地上有一根尚未點燃的蠟燭。
蠟燭似乎很難自行生產,茅草屋的主人分外節約與珍惜,這根蠟燭像是許久沒燃起,表面已經積灰。
而茅草屋的主人……
此刻似乎就躺在炕上,雙目緊閉,面目略顯猙獰,像是沉淪於無盡夢魘之中。
見他沒有清醒的徵兆,江言澈鬆了口氣,細細端詳起此人面目。
這是一位中年男子,很瘦像根竹竿。他就那樣祥和地仰躺在炕上,呼吸微弱且平緩。
他……是誰?
疑惑湧上江言澈心頭,對這位男子的身份,江言澈暫時只能簡單做出判定,首先看其穿著,此人也是荒村居民之一,並且看他的年齡,應該算是三年前第一批在荒村生活的人。
可江言澈初來乍到,不可能認識多少荒村裡的人,再度端詳了一下面前男子,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作罷。
但接下來,江言澈陷入了迷茫與糾結。
【惡魔】的力量,自然對荒村居民有害,如果讓它滲入荒村,原本荒村的祥和就將被顛覆。
江言澈只需休整一會兒,待得【節制】力量恢復幾分,就能配合著周圍【塔】的力場,完全將這茅草屋周圍的【惡魔】力量消磨殆盡。
可這麼一來,這座茅草屋將完全失去保護,被【塔】的力量撕碎,面前這位男子同樣會喪命。
艹……
江言澈突然意識到,這便是【惡魔】故意留下的陷阱,並且,完完全全是針對他而設計。
試問整個第二層,除了他還有誰能闖入【塔】的力場?
【教皇】它們三位也許可以,但它們高居聖城頂端,不可能親自來到這荒原。
所以……
【惡魔】已經知曉了他的行動軌跡,甚至很有可能,此刻就隱藏在某處,注視著江言澈的一舉一動。
想到這兒,江言澈全身緊繃,他不清楚【惡魔】這張牌為何能有這麼強的實力,它如同附骨之蛆,每一層似乎都有它的存在。
但他對兩張塔羅牌的掌握程度還不夠,除非【惡魔】主動現身作惡,他無法主動尋到【惡魔】並進行反抗。
很無奈,可以說這兩層中與【惡魔】的博弈,江言澈完全處在一個被動情況當中。
思緒迴歸眼前,一人的生命與全村人的生命,他該如何抉擇?
這時候可能你會說,當然是犧牲掉這一人咯,能救下的人更多,但江言澈依然處於一個凌亂的狀態中,因為不論選擇哪一條路,他似乎都成了個劊子手。
不要對夢界中人,產生莫須有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