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執法庭都在這些白鷹的監視之下,沒有任何死角,想在城內找一個據點可不容易。”

葉凝裳帶著江言澈,一直來到了整個執法庭的中心位置,兩人面前,就是那高聳著的天平建築。

靠近了看,江言澈更驚歎於這建築外形上的創新,至少在他僅存的記憶裡,現實不存在這種建築——整個外形像一個“T”字,有一種對稱的美感。

夢界第五層,重力依然存在,夢境即使開始混亂,但還沒嚴重到世界規則都混亂的地步。為了讓整棟“天平”穩定,那“T”唯一一個落地的建築主體,修建得很是龐大,承受了整個樓體的重量。

而“T”上邊向著兩個方向延伸的樓體,則稍微小了些,為的就是保證整個樓體的平衡。

面前這建築,不像是皇宮,只有【正義】居住在其中,放眼望去更像是一家國企總部。一道道人影穿梭在樓中走廊,即使隔了很遠,但江言澈依然能看出,他們步履匆匆,每個人一絲不苟完成著自已的職責任務,就連擦肩而過,都沒有打招呼、聊天的行為。

不止在這“天平”中,整個執法庭都是如此。

街道上靜悄悄的,只有行人行走的聲音,沒有人聲。這些執法庭原住民似乎連交流的權力都沒有。至少透過江言澈這一路的觀察,他們似乎只有在家中,才能隨意開口交談。

這哪兒是規則啊,完全是囚牢!

環顧身邊來來往往的居民,恍惚間,江言澈有種回到了聖城的即視感。越是年長的人,臉上神情就越麻木;而越是年輕的人,臉上表情就越不自然。畢竟一整天在外不能張口,對年輕人而言的確有些痛苦。

這就跟不同年齡段人的心態有關,年長者覺得“就這樣吧”,便開始順應規則,而年輕人想的是,怎麼從規則裡找漏洞,能讓自已稍微舒服一些。

“這些白鷹,應該看不到屋內情況吧?”

回到最開始找據點的話題,江言澈詢問道。

他發現這些白鷹都掛在居民房門口,照理來說,屋內發生了什麼,它們根本看不到。

葉凝裳頷首:“監視是一回事兒,但隱私方面【正義】不會侵犯。”

江言澈頷首,這執法庭地標建築也看過了,兩人轉身離開,向著執法庭邊緣行去。他們來時的側門位於執法庭西部,他們此刻前行的方向,是東方。

江言澈的逆位【星星】始終開著,在遮蔽下,他們不會被周圍人與白鷹察覺,但他們不可能無時無刻躲在遮蔽之中,長達數天的遮蔽,對江言澈的精力也是不小消耗。

所以,江言澈的想法是:

偷偷潛入一戶人家,在住戶不知情的情況下,躲在某個房間或者閣樓或者地下室。

為什麼要讓住戶不知情呢?

只是為了避免住戶出門洩露兩人行蹤,或者神色不自然被白鷹發現。

所以,這對住戶的選擇也有較高要求,這戶人家的房子必須要稍大一些,空置房間需要多一些,這樣才能給入夢人們留下更多施展空間。

感受著周圍街道氛圍,江言澈先前考慮的問題,或許有了答案。

普通入夢人如何在入夢過程中發揮作用,在這第五層,哪怕沒有超自然能力,也能輕易做到扮演,誰都有發揮作用的時候!

執法庭中,每一棟房屋形態都不同,找一座稍大些的房屋倒也輕鬆,不多時,江言澈兩人就找到了目標。

這棟房屋呈現一種歐式風格,在白石的搭建下,更顯整潔節儉。房屋門口停著一隻白鷹幾乎要跟牆面融為一體,不仔細看,還真容易被忽略。

站在地表,江言澈可看不出這棟房屋存不存在地下室,他看中的,是這歐式房屋頂上的閣樓。

閣樓並不大,但供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