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小孫,你是當事人,你應該是最清楚的。”

面對溫濤咄咄逼人,孫弘文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首長,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反正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溫濤搖搖頭說道:“我知道你為難,既然你這麼為難那我就不逼問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你這麼熱愛軍旅職業,為什麼拒絕復職,重新回到火熱的戰場?”

“首長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當然不會理解了。

我被趕出軍營的第一天,當我剛剛跨出軍營大門的時候,我只想著和肖驍聯絡求得她的安慰,可就在我剛想打電話的時候,我眼前見到的是曉霞和韓昌盛在秀恩愛。”

溫濤怒視溫曉霞,溫曉霞羞愧地低下頭。

孫弘文繼續向溫濤講述自己的遭遇。

“我離開軍營不遠就遇到一幫江城有錢人家的二世祖開著豪車圍堵我,煽動不明真相的市民誣陷我是碰瓷的,逼迫我從他們的胯下鑽過去。”

“你鑽了嗎?”

“鑽了,豈能不鑽。”

溫濤氣憤地罵道:“你還有沒有骨氣?”

“韓信能受胯下之辱,我為何不可。當時韓昌盛就在不遠處那種軍用望遠鏡看著這一切,並指揮那幫二世祖想方設法激怒我。

首長你是知道的,我一旦發怒他們非死即傷,我這一生只能在牢裡度過了。這就是外國勢力想要的。

一計不成他們又施一計。當晚我在酒吧喝醉酒,來到街上,韓昌盛又糾集一幫打手毆打我,我當時已經沒有還手之力。要不是一個小姑娘捨身相救,我被他們打死在街上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救了我。

而此時我母親躺在醫院裡生命垂危,需要做腎臟移植手術。需要手術費七十萬,我在部隊所有的積蓄只有十一萬。我敢死嗎,我死得起嗎?

我從學校出來就去當兵,被踢出軍營,我眼前是一片茫然,我什麼都不會。而恰巧遇上李月瑤,讓我跟她假結婚,一個月給我一萬塊。我必須靠著一萬塊生活,所以我就答應了她。

有好心人替我母親墊付了手術費。我只能拼命去賺錢還給人家。所以我到處兼職,替人要賬,打黑拳。什麼賺錢我就做什麼。

此時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人生無常,世事如棋。當我的事情搞清楚以後,組織找我談話的時候告訴我,假如我個人提出申請,我可以恢復軍籍。

我知道我的心已經不在那兒了,我申請了做什麼。我已經融入當今社會了,我有太多的牽掛,太多的羈絆,太多的責任。所有的這一切,我都得勇敢地擔當起來。”

“小孫,組織上不知道你的情況,我理解你的心情。韓昌盛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叛國投敵,出賣國家機密,陷害自己的戰友。令人痛心。

韓家世代忠良,出了這個畜生,韓家祖宗的臉都被他丟盡了。老韓一生戎馬,錚錚鐵骨。現在被這個畜生害得無顏面對自己的戰友,一病不起。”

溫濤突然轉向溫曉霞問道:“你是怎麼和韓昌盛好上的。你看上他什麼了?”

“爸,我是被脅迫的,但我和韓昌盛沒有任何關係,我知道韓昌盛不是個好東西。我不會喜歡他的。”

溫濤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對孫弘文說道:“小孫,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擔當的人,曉霞還要請你多多照顧。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我不想她就這樣沉淪下去。”

“首長放心,曉霞現在是我的好朋友。今晚我很忙的,正在和家人商量企業收購後的工作安排,接到曉霞的電話,我愛人很著急,催促我趕快找到曉霞。”

溫曉霞說她的心裡很煩悶就去喝酒。喝了酒後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怎麼到那裡的,等她的酒醒過來以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