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有栗子,肯定要給我們搶光。”方向也大口刨著飯狼吞虎嚥。

李秀蓮頓時臉色大變,“那咱們等會兒做點乾糧,等明日天還魚肚白就下山。”

這年頭山匪草寇是可怕,可在惡劣條件下的人也會隨著情況而變得不可控制。

那些人就為爭一個破山洞便能動手打的彼此頭破血流,若是看別人還有物資那豈不是將心底的惡念滋生出來了?那他們就無比的危險了。

陶安時也不睡覺了,讓方向和王大釗去砍竹子,他要熬夜編揹簍。

好在竹子這到處都有,一籠一籠的長,只不過與山下的有些區別。

要細很多,葉子也很小,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不過這類的竹子的竹筍好像是可以吃的。

方向和陶安時都會編揹簍,一個揹簍至少也要個把小時,王李氏說要給三個孩子也編個小揹簍,讓她們也多多少少背點東西,主要是這些東西裝的不要太集中了,萬一出個什麼意外好歹也能多留點。

石中的火燒的很大很暖和,王李氏和李秀蓮在旁邊將晾曬的還不太乾的肉拿出來煮了煮,然後切成小塊裝起來。

這頭豬的腦袋、豬腳以及排骨這些天,全吃的這些。

因為有骨頭在路上不方便啃,自然是先吃掉把骨頭的肉用來晾肉乾。

以後可能缺水,沒有水煮食物,只能現在將大部分的肉煮熟,其餘的裝在揹簍裡揹著,不知道會不會臭。

大塊大塊的肉,也都被成分小塊,裝進七個麻袋裡裝著,分給七個人背。

方家三口人有揹包,食物這麼重要的東西,要裝在這裡比較安全。

她們可以直接將揹包背在棉襖裡,這樣從外面看就是三個大肚子人。

揹簍裡就可以養兔子,裝些野菜之類的,別人看見了,也就當她們沒糧食,吃的是野菜。

當然這些弄完她們連覺都睡不成了,天就亮了,連東西都沒來得及吃,就將收拾好的東西裝進揹簍裡。

方向拿起竹筒將水池裡的水用瓢舀進竹筒裡,嘆了口氣說,“好像沒水了,今日都不往這水池裡流了。”

“幸好那日曉曉將水引過來,挖了水池蓄水,不然咱們就沒水了。”李秀蓮心有餘悸地說道。

裝好了水,大家開始往山下走,一邊走一邊還將還算嫩的野菜扯進揹簍裡。

王大釗和方向走在前面,一個手裡拿刀一個手裡拿鋤頭,一個負責清理掉擋路的荊棘樹枝,一個負責遇到不好走的路給挖兩個臺階。

方向挑的下山的路沒有那種高深險峻的懸崖峭壁,全是一些矮坡小坎連綿起伏,因此還算是好走。

俗話說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難,因為山太陡的原因很多時候都控制不住速度,生怕一個不小心沒剎住腳就飛出去,一路上抓住旁邊的樹枝,慢慢的往下走,這就下個山就用了大半天的時間。

當然等好不容易下山,就發現山下河裡的水已經完全的乾涸了。

方向咋舌,這冬乾的也太快了,在山上也就短短几日,這河裡的水就沒了?

“也不知道咱們走時裝的這些水能堅持到啥時候?”不知道去往北荒的路還有多遠?這十幾個竹筒裡的水,夠這麼多人用嗎?

“不渴就不喝,實在是渴的受不了了就喝一小口,雖然不能完全解渴,但好歹也能潤潤嘴巴。”方曉曉說道。

“曉曉說的對,這河裡的水都幹了,看樣子到處都沒水了,咱們應當要節約才行。也不知道這老天干到北荒沒有?若是北荒也幹了,咱們就是到了那裡也是個死。”這逃難也沒啥意義了不是?還不如當山匪晉軍殺了算了,一死百了,免受苦難。

“這北荒應該不能呢?離清泉鎮十萬八千里,再又是不同氣候的地區,不可能也乾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