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查到了。那兩個人是跟著學生混進去的,他們說是自己見錢眼開想要綁架許先生。”

宋行舟坐在書房裡,靜靜地聽著電話那邊彙報調查結果,面上情緒不顯,骨節分明的手有規律地敲擊著椅子扶手。

“是嗎?”

許晞上下學接送用的車都是宋行舟特意安排過的,都是些很常見的牌子,並不露富。許晞也不是高調的人,更不會到處顯擺自己。

“見錢眼開”這個理由……在宋行舟這裡並不成立。

對方沒有供出幕後主使,宋行舟對此並不意外。倘若對方直截了當告訴了他,他反倒還要對此留個心眼。

…………

結束通話電話,宋行舟看著電腦上有關許晞綁架案所有的相關資訊,冷冷地笑了出來。電腦冷白的光打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讓他彷彿又變回了旁人口中那個冷麵閻王。

哪有這麼巧的事?昨天綁架許晞的人就是十幾年前那夥人。過了這麼多年還能精準認出許晞,宋行舟絕對不相信他們沒有受人指使。

而且宋行舟注意到,這麼大一起綁架案,許知雨當年居然沒報案。

要說許知雨關心許晞吧,自己的侄子被綁架居然不報警;要說許知雨不關心許晞吧,她居然還會想辦法湊出五百萬把人贖回來。

疑點重重,許知雨這個人,一定還有很多秘密。

“叩叩”,敲門聲響起,宋行舟的思緒被拉回。

裡面沒有回應,許晞便自己輕輕推開門,先把頭小心翼翼地探了進來,看到宋行舟並沒在工作,才放心地走了進來。

“怎麼了?”宋行舟看到他可愛的小模樣,心情好了不少,主動張開雙臂示意對方過來。

許晞走到宋行舟身邊,很自然地坐在對方腿上:“剛剛玲姐發訊息來說,a市愛樂樂團邀請我參加下個月的跨年音樂會。”

a市愛樂樂團是全國頂尖的交響樂團,每年年末會在國家大劇院舉辦跨年音樂會,並邀請優秀的音樂家一同參與。

他們會邀請一名音樂家參加演出,在音樂會的最後演奏一曲協奏曲,用以展現出各類樂器融合交織的和諧美,以此開啟新的一年。

從許晞4月份開始參加比賽到現在,出現在大眾視野的時間不過才八個月,他就已經被業內專業的樂團關注到了,這是對他能力的充分認可。

許晞的腿懸空著,不安分地晃啊晃,撩得宋行舟上火。宋行舟把手按在他的腿上,讓他別亂動,問他:“所以呢?”

“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別來打擾我練琴。”許晞跳出宋行舟的懷抱,十分無情地說。

自入冬以來,許晞就發現宋行舟好像患上了肌膚飢渴症,一秒抱不到自己就不舒服。

每次對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琴房,把自己從琴凳上撈起來,緊緊地抱住。

要是許晞當時正在彈琴,宋行舟就會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對方彈完一曲,擁抱的同時還會點評一番。

說是點評,其實就是花式誇獎,許晞也是從宋行舟那裡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還有那麼多種夸人的話術。

宋行舟聽到這個訊息,馬上把人又撈回懷裡,許晞沒能掙脫開。

“你幹嘛?!”

“別動。”宋行舟悶聲道,“我在透支下個月的擁抱。”

宋行舟的頭埋在許晞脖頸間,說話時吐出的熱氣打在他的面板上,讓他感覺有些癢癢的,酥酥麻麻的感覺隨血液瞬間佈滿全身。

“好……好了吧?”許晞乖乖在宋行舟懷裡待了半晌,試探性地問道。

宋行舟沒有回應,但他環在許晞腰上的手又緊了幾分,顯然是還沒抱夠。

“昨天晚上那時候,你在想什麼?”宋行舟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