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鍾離京華倒沒說什麼，只和鍾離玄莫又閒話了幾句便讓她回府休息了。 待回到府中，慕清羽早等在了鍾離玄莫的臥房中。
“怎麼不去歇著？”鍾離玄莫有些奇怪。
慕清羽退了下人，道：“我把大相夫依舊安置在了西苑，不知王上打算如何處置？”
鍾離玄莫隨性地往羅漢床上一躺，按了按眉心道：“我已回了王上，既然是我女公府的人，日後繼續養在府中便是。”
慕清羽“嗯”了一聲，便不再言其它，但是心裡說不清的落寞。
鍾離玄莫有頭疼的毛病，不管是在軍中還是在府裡，鍾離玄莫每每頭疼都會靠在慕清羽腿上，讓慕清羽替她揉揉，舒緩頭疼。
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慕清羽發現，鍾離玄莫不再像以前那樣和自己親近了。也很少讓自己替她舒緩頭疼，今日在南府那一次只怕是習慣使然。
慕清羽收起落寞，坐到鍾離玄莫身邊，她替鍾離玄莫按著，故作不經意道：“今日我聽玉桓說，小馳今日已經從梁國回來了，說是長高了不少呢！還有……”
“夜深了，回去歇著吧！”不待慕清羽說完，鍾離玄莫便將她的手輕輕拉開。
慕清羽還未回過神，鍾離玄莫便起身一邊朝臥榻去，一邊頗有些煩躁地解著衣衫。她一直知道慕清羽很依賴自己，但是這種依賴似乎開始不同了，所以她便不能放任不管了。
良久，慕清羽鼻音頗重道：“將軍待清羽好似……和從前不同了。”
鍾離玄莫一頓，沒有答話。
慕清羽幾步跨到鍾離玄莫跟前，她道：“將軍，清羽知道將軍憂心什麼，可清羽只是想為將軍分憂，從未奢求過其他，將軍這兩年來對清羽的疏離，旁人看不出，可清羽卻是切身體會。將軍，我……”
說著這幾句話，慕清羽幾乎崩潰了。她原本抓住鍾離玄莫的手滑落，蹲在地上不作聲地落淚。
看著眼前一抽一抽的肩膀，鍾離玄莫始終不忍心。
她半蹲著將慕清羽的頭抬起，伸手抹了抹慕清羽臉上的淚珠，無奈道：“清羽，我留你在身邊這些年也是因為你的智謀，並不是純粹地憐惜你，可是你待玄莫的一片赤誠，玄莫不是看不到。”
“既然如此，將軍為何還要與清羽疏離？”慕清羽哭腔地質問，這應該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質問鍾離玄莫。
鍾離玄莫道：“除了籬國，女子十幾歲便該出嫁了……清羽，你不是籬國的女子，如今已經二十二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婚事了？”
這便是鍾離玄莫疏遠慕清羽的原因，籬國的男子懦弱無能，著實是配不上慕清羽的。但三年前，鍾離玄莫送四王女鍾離鬱晨與東陵七皇子和親之時，結識了東陵丞相之子楚清河。
楚清河文武雙全、一表人才，雖是丞相庶子，但才識眼界絲毫不遜於人。
那時，因為慕清羽的身份不便一道去東陵，楚清河還與鍾離玄莫一道回了籬國。楚清河對慕清羽一見傾心，但慕清羽以自己年紀尚幼為由婉拒。
對此，鍾離玄莫很是惋惜，畢竟楚清河這樣的人確實難得。但惋惜歸惋惜，感情之事是強求不得的，是以，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不過短短三年，聽說楚清河娶了賢妻，育有一子，一家三口不顧家裡阻攔，棄了身份財富，安居於市井。
這三年來，鍾離玄莫慢慢發現慕清羽不願出嫁也不全是未能尋得良人的原因，她和自己似乎過於親近了，也或許正是這個原因，慕清羽才遲遲不肯出嫁，一直跟著自己。
是以，鍾離玄莫對慕清羽雖談不上疏離，卻也沒有當年那般親近了。
慕清羽見鍾離玄莫提起婚事，她似死心般地道：“將軍那麼希望清羽嫁人的話……那將軍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