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風小聲嘀咕了一句:“主子和她是不可能的。”

沒想到朔雲反應極快:“為什麼啊?因為她的身份嗎?”

離風見他沒往這方面想也就順著他的話回答:“沒錯,釋姑娘沒有強大的母家,怕是給王爺做妾皇上和太后都不會答應。”

朔雲一下就怒了:“她不可能為人妾室!”

離風斜視他一眼,語氣頗為諷刺:“難不成做王爺的王妃?”

朔雲急了,也顧不上吃東西:“雖然……雖然她的身份是不高,可是她武功高強醫術卓絕,關鍵是心地善良從未害過主子。”

瞟了一眼主子那個方向,此時兩人有說有笑,雖然主子反應大都是淡淡的,但神色動作間總歸是有回應的。

“並且主子也不排斥她甚至還願意和她親近,這是其他任何女子都比不上的。”

朔雲的話說到了離風心坎兒上,主子的確對釋姑娘有別於其他人。

這萬萬不可……她分明就是來歷不明。

主子一定是有自己的思量,離風這樣想著。

第二日,不出意外,除釋慕槐外所有人串稀,梧桐苑內一片哀嚎,不是因為食材不新鮮,也不是因為食物沒熟,純粹是因為眾人消化不良。

釋慕槐還為這事兒自責了許久,當時她太高興了,情緒一上頭就完全忘記這個世界的人根本就沒接觸過氣泡水,還配著火鍋燒烤!

天!串稀都是輕的了。

除夕當晚她去了施府,月色皎皎施諳陌早已備下酒菜瓜果,是她喜歡的果酒,菜式不多兩個人吃卻是綽綽有餘。

今晚的菜是施諳陌親手做的。

想不到吧,咱們的文狀元竟然燒的一手好菜,從嶺南到京城的幾千裡他們輾轉了兩三年,要不是施諳陌會燒菜,她只怕會日日啃著燒餅饅頭,食不下咽。

雖然也沒那麼誇張,總之不會過得很滋潤就是了。

兩人之間配合默契,從不需要更多言語。

古人雖說食不言寢不語,但他們都不是恪守禮節之人。

兩人吃著團圓飯,施諳陌問道:“打算定居京城了嗎?”

釋慕槐搖搖頭,停下筷子看著他:“不清楚,只是答應了藍朝桉為他調理身子。”

她不會因為施諳陌是她哥哥就告訴他關於病人的事,畢竟兩人都是朝廷命官,明天和意外誰也說不準,說不定上一刻還同謀共事,下一刻就成了政敵。

況且最基本的醫德也不會容許她和施諳陌說起病人這些隱秘之事,只是說調養身子。

就像她也從不會在藍朝桉面前提及施諳陌的個人私事,即便他言語間有意無意提起過多次,她都搪塞過去。

“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載吧。”她發現最近幾次小八釋出的任務都是和京城的人事相關,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緣由。

可就目前來說,一年半載她怕是回不去了。

施諳陌也不多問,只是溫和地笑著,為她添了一點果酒。

釋慕槐真的很難不被這些細節打動,果酒是溫著的。

他知道她喜歡喝酒,可是酒量又不好,不但親自釀了果酒讓她解饞,還會貼心地為她加熱。

飯後兩人在院子裡散步,外面又開始下著小雪,她忽的想到了許多事情。

有她和藍朝桉宮宴那晚兩人打雪仗,有她和長安在偏僻的院子裡堆雪人,唯獨沒有她和施諳陌一起玩雪。

她總是居無定所,從前在嶺南也和他一起過過除夕,但是嶺南是沒有雪的。

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卻總是留不住,剛到手不久便化為點滴水珠。

“陌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回去了,你怎麼辦?”

施諳陌注視著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