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慕槐等了好久,終於把小八等了出來。

它幻化作一隻白色大龜,讓自己翻了個身,睡在桌面上肚子朝著天空曬太陽。

釋慕槐沒在意它的小動作,細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緒:“我想問你個事兒。”

白團子的“眼睛”看向她,四爪和尾巴瞬間保持不動,就像在認真回應她一般:“什麼事兒?”

“我究竟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小八稍顯急切,小短腿和尾巴一起用力著讓自己翻了個身,有點欲蓋彌彰:“之前不是說了嗎?你當然是……”

“不要糊弄我,我已經恢復記憶了。”釋慕槐眼神冰冷直直射向小八,大有秋後算賬那意味兒。

大概是做賊心虛,小八確實被唬住了,也沒聽出她話中的漏洞:“這……其實……”

白團子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神色,看上去兇巴巴的,掩耳盜鈴般扒拉著小短手遮住眼睛,可是手太短了根本遮不住。

聲音嗡嗡又奶萌奶萌的:“你還記得高考之前的那個星期嗎?”

釋慕槐目視前方若有所思,小八又提醒道。

“橋邊……那個算命的……”

釋慕槐乍然一驚,原本腦海深處早已模糊的記憶又漸漸清晰。

一幀幀一幕幕在她的腦海中迅速閃過。

“其實那個時候你掉河裡被淹死了,那個算命的根本不存在,只是你魂魄殘留時混淆了時空。”

難怪最後那次見到老爺爺後,她再也找不到他,問了身邊的人他們都說橋頭根本沒有她描述的那個人。

甚至事後她還查了監控,監控上確實什麼也沒有,最後把這一切歸結於最近壓力太大,出現幻覺了。

“你魂魄混入異世後掉水的那段監控便被自然之力清除掉了,周圍所有人的記憶也被抹去。”

思緒回到兩年多以前

六月初的夏天已格外炎熱,下午時分室外溫度更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今天是星期日,按學校規定,畢業班每週可有半天加一個晚上的休息日,供學生反省自己,調整學習狀態,以便更好地學習。

可這次是這學期最後一個週末日,下週便進行高考了,因此多放了一天讓學生調整狀態。

上高中後她告知慕容家的人自己在學校住校,他們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讓她每週週末必須回家一次。

實際上她自己一個人在學校外面租房子住,因為縣城不是特別發達,租的房子也只是小小的一個單間,但是總歸是比和慕容家的人或者不熟悉的同學住在一起強。

此前慕容家人打電話讓她回去,但她心情鬱悶難得這麼一次不聽話。

她沒有回去,那是他們的家,不是她的!

她不回去,他們也只會生氣,認為是她在忤逆他們,而不會擔心她分毫。

這些事兒,她在初中時早就已經看透了。

他們在意的,是她給他們帶來的榮譽,從來不會真心關心她半分。

這樣的生活,挺沒意思的,這些年她都已經厭倦了。

不過好在這樣的日子即將結束了。

釋慕槐滿懷展望與期待:等考上大學,她就離開這裡,去一個遙遠的城市,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過自己喜歡過的生活。

想到這些,心裡的鬱悶一下煙消雲散。

頗為愉悅地行走在路上,與常人不同的是,這樣的天氣她並不覺得有多熱,更不會流汗啥的,所以此時路上就她一人。

因為不想回去,她突發奇想地繞遠路去國飲店。

走到一處橋頭,她總覺得怪怪的,不過也說不出來哪裡怪了,心下未曾多想。

頭暈目眩呼吸困難的滋味湧上大腦,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