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西瀾燈火璀璨家家熱火朝天好不熱鬧。
彼時釋慕槐已經完成了十二月的三個任務,因為涉及的地方都不在錦京,所以這段時間她一次也沒來攝政王府。
反正也不是什麼至親摯友,總不能她不來還有人唸叨吧。
可真別說,其他人不知道,朔雲明裡暗裡唸叨了好幾回,甚至還以為釋慕槐就此跑路了。
這日她到時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整個王府和平日一般,根本沒有要過年的打算,到處一片白雪茫茫毫無生氣。
找到朔雲問了他藍朝桉的位置,沒聽他繼續說完便往目的地趕去。
“藍朝桉,我找到了一個更適合你身體的調養方法……”
晨曦院外竹林裡一處空曠的地面上,男人一襲白衣蕭瑟孤寂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細看之下身上已經覆了一層雪花。
“你是不要命了嗎?”釋慕槐生氣之餘忍不住擔心,三步並兩步走過去。
一個兩個都這麼不聽醫囑,簡直讓人頭疼,對自己現下的身體素質也沒個數。
“上次受涼之後折騰成那樣你都忘了嗎?”釋慕槐從旁邊拽住他的袖子和衣物,將那一層雪抖去。
她沒記錯的話上次的風寒藥怕是現在都在喝,也不知道這段日子他有沒有按時喝藥?都這麼大個人了,真是為他操碎了心。
“要不是本著醫者仁心,這麼冷的天我才懶得搭理你。”
嘴上這樣說著,卻伸出手拽著衣袖將人往回拉。
“跟我回去。”釋慕槐用了幾分力氣可那人像座雕塑不動分毫。
寒冬臘月冰天雪地的,在這兒發什麼神經?
她抬頭剛準備訓斥的話停在了口中,愣愣的看著他:“你……你怎麼了?”
男子額間幾縷碎髮和睫毛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冰雪,眼神如一潭死水沒有半點神采,臉色煞白神情落寞,就像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釋慕槐使盡渾身解數終於讓藍朝桉回到墨竹軒,屋子裡銀炭燒的正旺進來之後格外暖和。
藍朝桉就在那兒坐著,不說話也不生氣,像是中了蠱一般。
釋慕槐好說歹說費盡口舌他才肯去換衣服,趁著這檔空子這邊她問了朔雲事情的前因後果。
“主子這些年一直在找一個女子想要報恩,那人在主子最落魄的時候救了主子性命。”
猶豫著問道:“結果怎麼樣?”見藍朝桉這反應,她大致能夠猜到結果可能十分糟糕。
該不會又是狗血的劇情,藍朝桉對那女子心生愛慕如今卻發現早已嫁人為婦了吧!
“我們找了很久,昨晚得到最新訊息,主子要找的那女子九年前就離世了。”朔雲滿是遺憾和惋惜。
釋慕槐眉頭緊皺,神色憂慮:“啊——這……”
看了一眼內室那邊,壓低聲音:“所以你們這麼多年杳無音訊?”
朔雲沉重的點點頭,他從未見主子這樣過。
“可你家主子也不至於這樣吧……”釋慕槐皺巴著臉,又瞄了瞄那邊。
朔雲湊近幾分也放低聲音:“那女子是被先帝派人殺害的。”
釋慕槐抬頭,認真地看著朔雲,他的眼中沒有半點玩笑。
所以自己尋了多年的恩人被自己一直仰慕的父皇害死,而如今先帝早已駕崩,他甚至連質問都做不到,心中該是多麼難受啊!
“出去——”藍朝桉剛從裡間走出來,就看見兩人靠得極近差不多都要貼在一起了,聲音冷得掉冰渣。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本就思緒遠飛的釋慕槐一哆嗦,下意識就拉著朔雲往外走。
“慕姑娘留下。”
被點名的釋慕槐難得手足無措,此時藍朝桉已經坐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