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感覺到脖子上的冰涼,大氣都不敢喘,唯恐這女魔頭一個手抖要了他小命,眼睛使勁的眨啊眨,三次一換三次一換,眨到他快抽搐了這人還是不看他一眼。

老天爺,救救他吧!他不想死得這麼憋屈,還被人冠上薄情寡義的名頭。

興許他的心聲感動了上蒼,這女魔頭終於肯看他一眼,說出的話差點讓把他背過氣去。“你有話要說?”

這不是廢話嗎這。

“我可以讓你開口,但你不能嚷嚷。”

於是後面,君無邪聽話得不能再聽話,她問什麼他回答什麼,只是這女魔頭問的問題奇奇怪怪,無奈在她手上不得不屈服。

釋慕槐心裡存了個疑慮,既然孩子不是君無邪的那會是誰的?

難不成是曾賢正?不不不,絕不可能!虛容的眼光總不至於差到那種地步。

可萬一是曾賢正脅迫的怎麼辦?她還記得當時虛容貌似受迫於曾賢正,而又對他憎恨無比。

這些她一時半會兒得不出答案,暫時也不願多想。

最後釋慕槐也沒興趣繼續逗下去,想起方才接觸到君無邪的手腕,他似乎氣血很虛?隨即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瓶,塞了顆藥到他嘴裡。

君無邪驚恐,那藥入口即化,他還沒反應過來便融進腹中:“你給我餵了什麼?”

釋慕槐不想在他身上再花心思,她本是來找藍朝桉的,如今事情都偏離到哪裡去了?瞧了眼房簷那邊,割掉他背後的繩子留下一句:“你醫術不是挺好的嗎,竟拆解不出?”便離開。

君無邪本就心慌恐懼,哪兒能防備到她有這手。

感知口腔中餘留下來的味道,他只察覺到了有一味凝血的霧蓮子。

他在出發去北狄時查閱過古書:凝血攏脈,若無藥物壓制便會氣血倒流筋脈寸斷生不如死。

完了,這女魔頭肯定給他下藥了!

還是不好解的那種!

嗚嗚嗚~他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這方偷看的藍朝桉被逮到後若無其事解釋:“本王擔心他會狗急跳牆傷了你,屆時本王自會出手。”

若非她知道兩人關係匪淺她說不準還真信了,還‘狗急跳牆’,真不愧是他,釋慕槐瞧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噗嗤笑出聲:“好了好了,我不怪你。”

好奇就好奇嘛,這藉口也太蹩腳了。

“過些日子怕是不平靜,我想著趁這兩天把你身上的餘毒清除,正巧君無邪也回來了,更方便行事。”

君無邪對他的身體可比她瞭解得多,有君無邪從旁協助,更會萬無一失。

藍朝桉思忖著:“也好。”視線落在女子身上,他又道:“需要準備什麼?”

“此事不宜讓太多人知曉,你這王府不太安全。”藍朝桉知道她說的是王府有細作一事。

“本王回府當晚已經處理好了,裡裡外外已經肅清。”下江南之前便將離風留在府內處理這些,離風辦事向來沒讓人失望。

想來他這王府也真是熱鬧,去年才肅清一批,他沒太關注這些竟又讓那些人又有了可乘之機。

好在此番未停留於表面,而是將那些人連根拔起。

即便她曾經偏安梧桐苑也知道攝政王府內亂得很,人人都想派個探子進來,保不齊還有那麼個漏網之魚:“我還是不太放心。”

“那依你之見?”

釋慕槐此番前來定是已有萬全準備:“玉壟山離長安不遠,那裡的溫泉也適合你調養身體。”聽他問道:“何時出發?”她回覆:“你若沒有需要交代的事即刻便可出發。”

“大致需要多久?”

“順利的話,興許能趕上後日早朝。”

“好。”藍朝桉轉身看了眼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