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霖被男子荒誕的話語嚇了一跳，訝異之色幾乎溢於言表:“姮寒......？你怎會知道姮寒？你也進過月壇？”
男子背對著雲晚霖，也是有些驚訝:“月壇？姮寒和月壇有何干系？”
雲晚霖心念急轉之下衝淡了歸去的欣喜：“你到底是何意？我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麼，可是姮寒神域早已湮滅。”
男子忽然轉身，瞥了一眼雲晚霖手中的月華，微笑道：“是嗎，那月華是怎麼到你手中的？”
他什麼都知道！
“......”雲晚霖有種莫名的煩躁，他認為的隱蔽之事，好像在這個陌生男子的眼中皆是透明，而他對男子的身份、意圖都一無所知。
對於姮寒的疑團重新湧上心頭，雲晚霖重重地搖頭，道：“我這柄劍是在姮寒神域的廢墟中取得。”
“廢墟......”男子輕念這二字，語氣急轉冰冷：“你說，姮寒成了一片廢墟？”
雲晚霖意識到，可能自己不經意間陷入了一個巨大的疑團，可他並不想再多瓜葛，當即道：“沒錯，你說的條件何止天方夜譚。”
男子的喉間突然發出幾聲冷笑，道:“我尚且能感知到姮寒的存在，又何來廢墟一說?”
雲晚霖心臟陡然抽緊，連忙道:“怎麼可能！我分明親眼看見姮寒化為廢墟，王域淪為死城！”
陌生男子深深地看了雲晚霖一眼，從他的神色中找不到半點作偽，旋即釋然道：“月壇......原來如此......我要你去的姮寒是處於泠月宮外的國度，並非你在月壇的所見。”
真實的世界裡還......有一個姮寒國！？
雲晚霖目瞪口呆，緘默良久才道：“就算姮寒尚存，你修為遠在我之上，你為什麼不親自去？”
男子道：“如果我能踏上姮寒的國土，就不會找你了。姮寒以風雪築國，只歡迎被人類侵佔生存之地的生靈，你雖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身為雲靈一族，自然有資格進入。”
“等你進入了姮寒，我自有辦法讓你殺死國主。”
風雪築國......被人類侵佔生存之地的生靈......
等等......難道這個世界也有云靈一族？
雲晚霖的身軀在顫抖，死死盯著男子道：“這個世界也有......雲靈？”
“這兩個世界聯絡的緊密遠超你所想，不過是有你同族，有何大驚小怪。”
這個世界也有同族之人，還生活在庇護之下！一念至此，雲晚霖心中微熱，不免對這個世界生出幾分親切。
雲晚霖咬咬牙，問道：“你說姮寒國主，只收留被人類侵佔生存之地的生靈，如此之人，為何要取他性命？”
“她敢於收留各洲的異族，確實了不起。”男子淡淡地道：“但我與她的仇怨，說了你也理解不了。”
雲晚霖久久無言，雙眸清澈如澗，搖搖頭道：“那我答應不了你。”
男子扭曲的面容下久浮驚容，疑惑道：“你說什麼？你不是說能答應我任何條件嗎，怎麼在此反悔了？”
雲晚霖堅定地道：“如果姮寒的國主如你所說，那麼我絕對不會去殺他，哪怕我有這個機會。”
“......”男子似乎有些惱怒，“你不是急迫地想要回去嗎，你確定要拒絕我？”
雲晚霖將月華握緊，冷冷地望著陌生男子，認真道：“還有時間，我一定會找到回去的方法。”
陌生男子面色陰晴不定，可能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雲靈會真的拒絕他的條件，還是來自異世，僅僅為了幾句從未蒙面國主的描述，就放棄了他渴求不已的機會。
可他不知道，這是雲晚霖真正的逆鱗，能給族人一片安定生活的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