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老鴉精為鳳兒送來飲食,鳳兒看著滿桌的菜如何能吃下。她看著昆吾沒有血色的臉,見他時寒冰附體,時火毒侵身心下十分焦慮。她忖道:“那天山神女棺梓在天山之巔,雖有四大神獸看守,她上不去,可師傅作為天山之主,他一定能行。”烏盆在門口向裡張望,鳳兒招手叫他進來,他迎上前道:“姐有何事吩咐。”鳳兒道:“你為何不回梅林?”烏盆小聲道:“外祖母在外面看得緊。”鳳兒道:“吾在此許久了,師傅一定很焦急,你想法把這情況與他說一下。”烏盆道:“可吾外祖母看得緊,恐不能脫身!但汝師傅來,我一定告知。”鳳兒道:“也好,你就守在外面,如風吹草動,見機行動。”烏盆道:“是。”鳳兒把菜盤推給他道:“你吃吧,我沒胃口。”烏盆撕了個雞腿吃著。

且說真一見鳳兒出去一日未回,眼看天將暮,心中焦急,人雖在屋中眼睛卻瞟向外邊。杏娘道:“莫非他們有事拌著要不要瞧瞧去?”枯夜道:“對,你去走一趟——吾們在這又使不出法來,你是妖比吾們合適。”杏娘站起道:“好,我去看看。”出門,她繞去後殿走廊,房屋眾多她也不知哪一間。正猶豫間,前面走來兩侍女,聽她們議論道:

“那姑娘聽說是蛇妖,她怎能同尊上在一塊。”

一侍女道:“她肯定是勾引尊上,倆人估計有情,要不然尊上為何下結界把倆人關在一屋。”

另一侍女附和道:“肯定是。”

倆人走遠,杏娘才從柱子邊出來。她聽了此番話又匆匆趕回。進門就道:“鳳兒要成親了。”枯夜上前抓住她衣袖道:“她要成親?同誰?”杏娘甩開他手道:“同昆吾。”枯夜道:“不能啊,你是不是聽錯了?”杏娘道:“這麼近不會聽錯。”枯夜拉著她道:“汝再去看看。”杏娘只好又來到後殿。

見廊道並無一人便一直走到後院,才看見老鴉精守在一門口前。烏盆正坐在臺階上,她化做一飛蛾落在他耳邊道:“臭烏盆,你在這還不回去。”他心一喜看了眼老鴉精道:“外婆,吾肚子痛。”老鴉精看向他道:“哪還不去茅房。”烏盆捧著肚子繞岀後院走到廊道上道:“吾讓老外婆看得緊——鳳兒姐被關在房裡,現尊上正受寒毒入侵,老外婆要讓姐去天山採靈芝醫治尊上。”杏娘道:“原來如此,你回吧。”她飛回梅林才現身回屋,枯夜見她回來上前問道:“探得如何?”杏娘道:“昆吾讓寒毒相侵,急需天山靈芝解毒,鳳兒讓老鴉精關了起來。”真一道:“他們莫非要的是神女棺梓上的靈芝。”杏娘道:“估計就是了。”真一道:“那天山之巔由四大神獸看守,就算是吾也難上去!”枯夜道:“再難也得上去,她可是你徒兒,難不成你不想救昆吾,你是想犧牲鳳兒換這六界平安?吾看你們師徒之情就是扯蛋。”他向真一撲來,杏娘拉住他,真一道:“吾何時說不救了”枯夜抓住他雙肩道:“那你趕緊去呀。”真一坐到床上道:“我得去見見鳳兒。”

他兩眼一閉入定,魂魄離體飄忽忽出了梅林向後殿而去。到了後院見老鴉一眾人候在房門口便知那是昆吾寢室。他進去見鳳兒趴在桌面上睡著,他進入她夢中:只見白雪皚皚,細看便知這是天山,她站在真一房門口敲打門板叫道:“師傅你救救昆吾吧!雖說仙妖世代不往來,可他救了吾兩次性命,徒兒不忍他日日受那寒毒之侵,你上山替他取了靈芝回來,徒兒便不欠他的,往後吾再也不願見他。”真一立在後頭道:“汝師傅是這麼小氣之人嗎?”她回頭見是真一往下一跪,真一扶起她道:“昆吾既搭救你兩次,足可見他不是大惡之人,吾答應你去取得靈芝回來。”鳳兒道:“師傅,徒兒聽說山上有四大神獸看守,你此次去一定要小心。”真一摸著她頭笑道:“那是吾的地盤,吾何懼之有。”他把身一扭出了夢。鳳兒驚醒回想夢中之話,才知師傅已進入她夢中,她竟發起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