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一娘眼前並無半點影像,凝神太久眼中開始有一點光亮,漸漸光散開:她便看見一條小黑蛇在雪山上游走,遊走到一溫泉邊,正見一少年泡在池中,雙目緊閉甚是愜意,它呆立凝望,見少年膚如凝脂,五官清秀忽生歡喜;它躲進旁邊一塊大石縫中,少年起身穿衣,裸體站在小黑蛇邊她忙閉眼道:

“失禮,失禮!”

少年聽到聲音向石縫一看道:“原是一條黑蛇。”

他用手一指地上忽躺著一位裸體少女,少年把目一掩又用手一指,那少女穿上一襲紅衣站起上下摸索道:

“吾變成人身啦!”那少年道:“汝原是一女的,汝為何入我天山?”

蛇女道:“因吾聽說天山上有一種仙草吃了能增進修為,我才來的——誰知到此一看,這不止奇花異草眾多,硫黃也甚多!”

少年道:“汝是蛇難道不怕硫黃?”蛇女道:“如何不怕,所以吾後悔了!可是吾都進來了,再難也得找一下才對得起此番冒險,汝是何人?”少年道:“吾乃是天山帝君真一。”一娘道:“帝君是何職位,汝是這天山上的仙侍嗎?”真一道:“不,吾是這天山之主。”蛇女道:“這天山之主不應是老頭嗎?怎會如此年輕!”真一道:“吾已五萬歲。”蛇女睜大眼道:“汝這麼老啦!為何還像少年,汝有何保顏之決教我一教。”真一罵道:“你這小妖如此無禮!

他正要走,蛇女一把抓住他道:“汝把吾變成人身,吾還不習慣用這兩條腿走路,汝扶我一把。”真一道:“汝還不走。”蛇女道:“吾走不動,何況吾那仙草尚未找到,如何能走。”真一不理她向前走,蛇女扯著他衣裳借力挪動,真一隻能停下,他看著蛇女道:“汝是哪來的。”蛇女道:“巴山。”真一愣住回過神道:“汝那巴山離這有千里之遠,汝沒任何法術如何到這。”蛇女道:“吾讓一仙人點化,說此處有仙草能助吾化為人身,他話剛落吾便到此了。”真一仔細打量她道:“汝有名字嗎?”蛇女搖頭道:“吾在那巴山遊走數百年,天天與岩石相伴,吾乃是石化,所以並無姓名。”真一道:“汝竟也是天生天長”

他想起自己自小便在這天山上,身邊除了鹿童似乎也沒有父母。於是他道:“你我既有緣,我便收汝為徒,既汝在這天山拜師,暮色為證,鳳鳥既出,汝就叫暮天鳳吧。”蛇女道:“太好啦,吾有名字了。”她跪下叩頭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真一扶她起來,他們繞過了一片烏梅林。此值春分,山上還是一片白雪配得這一方烏梅林,真是白中一點紅甚是詩意。再往前走便是碧瓦紅牆的宮殿。

倆人剛上臺階眼前一片火光,暮天鳳被綁在一銅柱子上,臺下一皂衣女子指著她大罵道:

“汝一條小黑蛇竟敢闖我冥府偷我夜明珠。”

暮天鳳爭論道:“吾並不知那夜明珠是汝的。”

皂衣女子道:“如何不知,那華夜殿是吾寢宮,這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汝別以為你闖我冥界,吾等不知,豈不知汝一行一動全在吾冥鏡之下。”

暮天鳳道:“既是汝的,吾還你便是了,但汝還我凰皇翎。”

她從口中吐岀一珠,皂衣女把頭釵拿在手中道:“你先把吾珠拋來,”暮天鳳道:“你先把吾鳳凰翎丟來。”皂衣女道:“好。”

她做了一個拋的手勢,可暮天鳳夜明珠已甩出,皂衣女用手抓住夜明珠,另一隻手又拋了拋頭釵,暮天鳳大罵道:“汝耍賴。”皂衣女子大叫道:“把火再燒旺點。”火燒得銅柱發紅,忽空中降下一少年喊道:

“華夜,快放了那條小黑蛇。”

皂衣女子上前道:“哥哥,汝為何護她,你是冥府三太子怎可縱容別人隨意踏我冥府?”

其它鬼差叫道:“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