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話說真一離了夢境回到身體,猛得一睜目把正在注視他的枯夜嚇了一跳,他道:“回啦,見到鳳兒沒有?”他點頭下床道:“吾要回趟天山。”枯夜道:“取靈芝吾也去,我能幫你一把。”真一道:“你留下免得徒生變故。”枯夜道:“你一人行嗎?”真一道:“不會有事的,你去也幫不了忙,反而替我生亂,反過來得讓吾救你,事就休矣!”杏娘也道:“帝君說得對,你留下。”真一離了基山踏上雲頭。
須臾便到了天山,鹿童迎著,他摸著它頭道:“汝回來啦。”鹿童隨他快接近山頂時,真一道:“汝不要隨吾上去了。”它點點頭看著真一往頂峰而去。剛要接近頂峰二十米處,忽從山背躍出一大蟲,細瞧它是虎身蛇頭,四足尾巴似蠍尾。它尾巴甩來之際,真一躲開,它反撲過來;真一向上一躍又閃開,那獸張口便噴火,火焰捱到地方便起火——這火與平常之火不同,它乃是混純初開時天上掉下來的火種,火近身不論神妖瞬間灰飛煙滅。真一被燒到衣服,他用真氣護身利用身上之水滅掉。火與水相剋,真一本就屬水系,他作法使火凝成冰柱把神獸嘴連同身子凍住。他往上才走過二米處,從頂峰處又下來一頭人頭蛇身的神獸,它一張嘴如洞口般大小,血盆大口,舌頭直向真一繞來,真一向上一躍跳到舌尖處,用青離劍在舌頭上刺了一劍,蛇身扭轉,舌頭一縮真一讓蛇吞進肚子;真一落入蛇肚,見蛇的內臟奇大無比,蛇心如鼓動,蛇膽如黑囊一般,他感覺蛇在挪動,他不想傷及神獸便大喊道:
“吾乃是天山帝君,吾只需要天山神女棺梓上靈芝一顆即可,夔獸放吾出來。”
夔獸停頓幾秒,把口張開,真一從獸口中跳出,它伏地向前,真一以手撫摸它道:
“感謝你今日放我一馬。”
那獸開口道:“少主,夔獸無禮了。”真一吃驚道:“吾是汝少主?”夔獸道:“汝乃是天山神女之子。”
真一恍然大悟,他自出生懂事後便在天山長大,餓時吃山上野果,渴時喝山澗之水,自小鹿童便陪在身邊。忽有一日,有一老翁到此收真一為徒,他教真一如何使用法力,一日如一年。一日仙翁下山道:“我乃是南山仙翁,自此我走後,你要勤加鍛鍊,不可懶惰。”真一跪拜稱“是”此時夔獸提起他身世,他才知這天生天養之孩也是有爹孃孕育。
他摸了下夔獸的頭,手向虎獸一指冰霜頓時融解,虎獸化成人形上前跪拜,左右兩側各岀一獸,一獸為鳥頭羊身,一獸為人頭鳥身,二獸上前伏臥,真一道:
“你們為吾母親守墓多年,吾的身世一直成迷,今日才知天山神女是吾母親,感謝爾等告知,快起來吧。”
四獸站起,虎獸道:“少主要靈芝做甚?”真一道:“救吾的故人。”虎獸道:“原來如此,讓我為少主引路上山。”真一道:“也就十多米高,吾一人上去便可”虎獸道:“少主有所不知——直觀酷似十多米,走將達數百米,不可近觀,也不可遠觀矣!”真一拱手道:“請帶路。”三獸各歸其位。
虎獸在前引路,出了這關門狂風大雪,吹得雪霧看不清前路,虎獸在前,真一緊跟過了這山口;又如烈日烘烤,光線一下明朗許多,真一見前方有個火山口。他在天山數萬年竟不知此等地方,虎獸停下道:“少主,過了這山口往上便是數百級天梯,天梯之上便是你母親的棺梓,吾只能送你到此。”真一拱手道別。
他立在天梯之下遙望上端看不到盡頭,真一跪下向上叩拜,再起身往前走,每邁一步如鉛石般沉重。走了不知多少時辰,只記得天一直是黑的不分晝夜。到達梯頂前方有一巨大的夜明珠把這墓室照得如白日一般,跟著真一聽到一聲:“真一,我兒。”真一喊道:“母親大人。”他朝冰棺叩頭:“我兒,讓母親瞧瞧。”真一抬頭見棺前有一抹倩影,隱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