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不斷之罪,到了那陰曹地府那有不斷之理!俗話說‘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可知是不能瞞天地之神。”劉宗頻頻點頭。

倆人離了血汙池轉上一條甬道,前面是橋,橋的兩面鐵索嵌在山璧上。倆人走上去,劉宗往下一瞧下面雲煙嫋嫋,霧絲向上飄浮,下面深不見底彷彿在雲海之中。

老者道:“不要往下瞧——那是修羅地界。”

劉宗趕緊過了橋,便又見一大門,到此門自然開啟,又有鬼差相迎。倆人進去後,劉宗發現此處又與別處不同,這山澗大而且深,石壁直通雲天,此大獄又通向多個小地獄,慘叫聲依然不絕耳。

劉宗上前一步問道:“老先生,這又是何處?”

老者道:“這便是樊江王殿。”

劉宗看這周邊根本沒有豐都大帝那樣的殿堂,比那秦廣殿又熱鬧非凡,所見之處都是鬼差押著眾鬼魂往各處受刑。不多久,他們到了一所偏殿,案臺前坐得是一位頭戴宋官帽,官袍的二品官員。劉宗心忖道:

“這莫不是又是陽間來的判官。”

一旁老者道:“此位便是這樊江王殿的判官,王睿,他是宋太祖年間的翰林進士。”

劉宗道:“原來如此,怪不得穿得是二品官服。”

只見那殿前齊刷刷跪著一排小鬼,兩邊都是候審的鬼差。那判官把驚堂木一拍,嚇得劉宗不由一顫,老者帶他往鬼差旁站立。只見判官問道:

”堂下跪得都是何人?”

一老婦道:“老爺在上,奴家是鳳仙閣媽媽,陳官花。”

判官道:“那就是老鴇囉?”

老婦道:“是的。”

判官把目光看向其它小鬼道:“其它人等呢,還不快快報上名來。”

一儒生道:“老爺在上,吾原是一介書生,家住汴京龍王廟槐樹坊,吾姓樊,字昌益。”

一小娘子道:“奴家是鳳仙閣小桃紅。

判官道:“爾等知為何在此?”

昌益道:“老爺大人,吾與小桃紅有冤屈,我倆均是她設計加害而死!”

判官厲聲道:“老鴇還不快把如何害死他們情節快快道來,如今來到這陰曹地府——汝人間所做之事如何能瞞過陰府。”

那老鴇尾尾說來:原來這小桃絲在鳳仙閣也算是數一數二標緻人物,她會彈會唱,還會跳舞引得那京城公子哥們傾慕而來。可這小桃紅一心想要從良,為此還攢下了一筆私款。這從良之心是有,但那心儀之人卻遲遲不出現。自從在那小戲院內見了一回樊昌益,便日日思慕,便沒有了那接客之心。倆人私自訂下約要結成夫婦,可樊昌益家道貧寒又沒有那贖金,於是小桃紅道:

“贖金之事,官人不用憂慮,妾身尚可存有一筆銀兩——可自我贖身,只我贖身之後,官人可別忘了前約負了我才好!”

昌益發誓道:“吾絕不敢忘。”倆人倚偎在窗前看那滿園的菊花。正是秋來花紛落,人間愁緒紛紛來。

倆人海誓山盟安其緣,卻不知那煙花柳巷內暗溝重重。小桃紅一臉喜悅的與老鴇道:

“媽媽,吾在這鳳仙閣也有五年之久,如今也二十了,我有那從良之意卻一直找不到心儀之人——前番認識了樊郎,也想他是個可終身相托之人!女兒如今心悅於他,吾自拿贖身之銀以成其好事。”

那老鴇一聽心想:“小桃紅可是吾這風仙閣能撐臉面之人,她要贖身這莫不是要了我的命,決不能如她所願!”

她笑道:“你說那樊郎,吾見過一兩面還真是一表人才,只是女兒,那臉面拿不了吃飯——那樊郎也不過一秀才,家中靠那老母種一兩畝地為生,餬口不說,他又一味高傲,不願低了那秀才身份去謀事,只怕你帶去的銀兩日日使用,終有空了的時候!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