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道:“是郭順回來了,快走。”
她把劉海星衣服推給他讓他從後門走,忽一想:“郭順要是在後門等著呢?”
她扯他回道:“跳窗去。”
劉海星道:“他孃的,壞吾好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跳窗跑了。門被郭順踢開,他見柳一娘衣衫不整,又望向炕下在地下撿起一隻男鞋道:
“原來吾才是那個大王八!”
他坐炕上捂著臉哭。柳一娘跪下道:
“相公,你打我吧——是劉海星強迫吾的。”
郭順看著她問道:“吾何時對你不好,你就這麼耐不住寂莫!”
他哭著,柳一娘也慌了,她道:“相公你饒了我這次吧!”
郭順看著她道:“就一次嗎?我如今也留你不住了!今日我便寫一封休書,你去找你姘頭去吧。”
郭順站起,柳一娘拉住他道:“相公別呀,你可不能休了我——自小我便在汝家,你休了我,讓我去那呀!”
郭順失魂落魄出了門。在外面逛了一圈,回來便磨墨寫了一封休書,柳一娘跪下道:
“相公你就饒我這一回吧,以後我改還不行嗎!”
郭順把休書塞給她道:“你走吧!”
他回炕上躺下便想起倆人以往恩愛又痛苦萬分!那一日休妻之事最終不了而之。
光陰似箭到了次年春,大雨滂沱已經下了一週之久。郭順為了生計仍忍聲吐氣在劉記生藥鋪做事。忽一日,劉海星找著他道:
“去年下柳村楊憲家的債至今未收,明日你去一趟吧。”
郭順道:“老爺明日恐怕不行,這天眼看要發大水了。”
劉海星道:“這雨發不了大水,去年剛翻修了堤壩不怕的。”
郭順只好答應。是日晚,他對柳一娘道:
“明日我要去下柳村收帳。”
柳一娘一聽便知是劉海星主意,她心想:
“這段時間他老纏著她,她不肯估計把氣撒在郭順身上,他莫不是想害他?”
她道:“明日你別走灘河恐發大水,俺們走山路繞過去。”
郭順把算盤帳薄放進袋中道:
“走山路太遠了,去年堤壩剛修不怕的。”
柳一娘把碗箸收拾好,夫妻二人便上炕就寢。
次日,郭順戴上斗笠披上蓑衣走了。這一整日,柳一娘心突突猛跳,不時到門口張望。直到黑幕降臨,他一夜不歸。柳一娘一大早要出門尋去,剛好衙門的公差過來,他見到柳一娘道:
“剛好,吾們正找你,灘河邊上發現你相公屍首,你跟去衙內認認。”
柳一娘頭嗡嗡作響。關了門,同公差一起去了仵作房內認屍,那屍布一掀果真是,她倒地大哭,真是哭聲旁人聽著掉淚。
一週後,她上了劉海星的轎子,從偏門進做了劉海星第六房奶奶。初到時,那五房奶奶還好和顏悅色的。一年後,一日,柳一娘在外面上香打齋回來,冷不防屋內跑出兩名大漢把她捆綁起來,她嚇到掙扎叫道:
“你們是誰,我是六奶奶。”
對方道:“管你是六奶奶還是八大奶奶關到柴房去。”
在柴房關了有一刻鐘,她又被推到廳堂,到那一看,那劉海星坐在上首,兩邊各坐著那五房奶奶。劉海星把一條男人腰帶丟在她跟前道:
“好啊,你竟敢揹著吾偷漢子。”
柳一娘拿在手上一看道:“我並不認得這條腰帶,老爺一定是有人栽贓。”
大娘子惡狠狠道;“我呸,你本來就是個臭不要臉的賤女人,害死丈夫,現在又偷人。”
她看向劉海星又道:“老爺,我們有人證。”
劉海星